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那男人已经死了许久,皮肉已经干皱了,身上也结了一些蛛网。
郁嵘看到那人身下似乎压着一个本子,他抽了出来,拂去本上的灰尘。
郁嵘翻看了几页,抬头说:“这本日记上记录了一些这里发生过的事,你要看吗?”
时安看着上面成千上万的细菌灰尘,摇摇头,“不要!”
末了又想了想,“劳烦主审官大人帮我读读了。”
郁嵘笑笑,“洁癖晚期患者。”
他翻了几页,找到比较重要的内容读了出来:
〔1月 12 号,晴。
我们正式开始了对人体的研究,我相信这将是一场具有跨时代意义的大事!〕
〔3 月 31 号,多云。
我们凭借校长与医院得关系,借到几具刚死不久的尸体进行实践操作,实验很成功,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4 月 19 号,多云。这段时间,实验室源源不断的送来尸体,我不禁好奇,校长托了几家医院的关系才能弄来这么多尸体?
突然觉得校长的后台很硬,对于我一个农村出身的人来说有些羡慕。〕
〔6 月 22 号,晴。
我们的实验已经到了重要阶段,每天我都在加班加点的分析数据,不断实验,好累啊。
有点想我的囡囡了,不知她最近过得可还好?〕
〔7 月 9 日,小雨。
一天我加班到很晚,同事们都已经睡下了。在我要回宿舍的时候,却发现组长的研究室里还亮着灯,透过窗户上未被窗帘拉上的缝隙,我看到了屋内的情景。
一个孩子被绑在凳子上,抹布塞到他嘴里。那个孩子的眼中尽是充满积泪水的无助感,组长好像在和一个人交谈,但隔音太好我并不知道是谁。
我蹲在那里看了一会,见到组长拿起把小刀,在那个孩子的脸上划了一刀,说了什么后又划了一刀。我吓得一个哆嗦,退后了一步。
我不敢想象平日里待人温和的组长背地里却是这样子。我不敢久留,急忙忙跑回了宿舍。”〕
郁嵘往后翻了几页,“在这之后的半个多月,这人一直惶惶不安,就连实验数据也算错过几次。直到有一天……
〔7 月 27 号,阴。
我最近频频出错引起了组长的注意,他把我喊了过去,很耐心的询问我是不是压力过大,用不用给我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