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软笑着摇了摇头,道:“嵩阳县太小,卖不出什么价格,明年我去府城考秀才的时候把它们带到府城去卖,到时候咱们在府城买个房子,以后就在那边生活。”
“去府城吗?”迟温宁并没有对嵩阳县有什么留恋,他只是问道:“不回来了吗?”
林软道:“除了给我娘扫墓,不回来了。”
见把药材全都放在背篓里,迟温宁的心更安定了。他不管这两个月林软每次回来都醉醺醺又打又骂的搜刮家里的银子东西,身上散发着倌楼浓艳廉价的脂粉香。
此时他也完全逻辑自洽,只当这两个月他的妻主只是为了保命不得已做出这样一副样子,采摘,晒干,打包,弄了这么多药材,绝对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到的,怕是她不分白天黑夜在山上忙碌着。
“好了,装好了,沉吗?把背篓给我吧。”林软不等迟温宁拒绝,背起背篓,招呼迟温宁一声,道:“走了,下山的时候你摘点野菜盖在上面,省的被别人看到。”
“知道了,妻主。”迟温宁道,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此时已经入秋,路边的野菜也甚少有鲜嫩的,迟温宁也不挑,不管嫩的老的都摘了下来,把背篓盖的严严实实。
等到家时,林父早就起来了,他也换上了一身新衣服,不过挑的是一套粗布短襟,也没带发冠,只是仍旧用一根树枝挽了起来。
“爹,你醒了?先别急着喝粥,如今这山上的野菜都老的不能吃了,我去房间里给你拿两吊钱,你去跟村里的人换点白菜鸡蛋。”
说完背篓也没放下,径直回了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了三吊钱和一两银子,交给了林父。她温声道:“这一两银子和一吊钱是给爹爹你的私房钱,以后女儿也能抄书或是给人写信赚钱,爹你就放心吧。”
林父怔怔接过钱,眼眶有些泛红,似乎在怀念什么,他低声道:“你娘还在时,也会每个月给我两吊钱让我买零嘴吃,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从闺女手里收到花用。”
林父说完便擦了擦眼角,笑着说道:“好,爹这就去,你们俩也别急着吃饭,歇会,等爹换点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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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林父走后,迟温宁帮着林软把背篓里的野菜拿了出来放在驴的石槽中,石槽里还有一些干草,想是林父早起放进去的。林软想了想,觉得还得买着粗糠给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