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季业走的那天,林软还送了顺路的一段。临近分别的时候,顾季业笑着对她敬了一个军礼,说:“祝你工作顺利,保重。”
林软也给他回了一个不甚标准的军礼,说:“祝你实现自己心中的理想,平安健康,保重。”
顾季业看着林软的离开的背影待了一会,才往汽车站走去。他们就像两条不断向前延伸的直线,只是短暂的相交了一下子,结局还是渐行渐远。
顾季业走后,林软的生活就变得规律起来:上班,上夜校,周六日回村。
每个月去邮局领一次家里和哥哥寄过来的包裹。
她还没有跟家里说结婚的事,一来结婚在这个年代的人看起来是一件大事,二来,其中的内情电话里也不好说,不如当面说的清楚。
新知青下乡三年是不允许回乡探亲的,可是林软不是要回乡探亲,她是作为顾二堡村的新媳妇走娘家。所以到了年关,到底让大队签了证明盖了章,包袱款款的坐上了前往京市的火车。
这年头软卧没有证明不好买,硬卧还是可以买的,只要买的到。林软通过系统给自己买了一张下铺,把自己的小包袱放在架子上,便躺在铺上开始休息。从辽省到京市需要两天一夜,在林软睡睡醒醒中,火车缓缓驶入了京城,林软拎着行李下了车。
她凭着记忆来到了林家,原主下乡时也带走了自己的钥匙,一拧便开了门。林家并不小,住在三楼,将近一百平米的筒子楼,三室两厅。
她也顾不得其他,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房间里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林母经常打扫。
林软在空间里洗了个澡,从衣柜里拿出了床单枕头和被子,换上了一身棉布睡衣,躺在床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恍恍惚好像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看到自己的父母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自己的那些小玩具也没被别人发现,弟弟把它们收拾到一个箱子里扔进了垃圾桶。
这样挺好,总算不是死后身败名裂,林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