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宇已经抽完了这支烟，虽然基本上没有怎么过肺，但是他感觉自己已经适应了下来。

“你说的对，确实如此。世界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上等人吃中等人，中等人吃下等人，下等人甚至还可以吃都算不上人的人。可是他们并没有错啊，错的都是我们罢了。”

钱沧突然想到一个网络名言：“也许他们还不够努力罗。”

“你知道，老李死了。他在没有收到工资后，就和自己工友们进行过一次抗议，他就被那群混混当街打死了，甚至还被伪造成了冲突中不小心摔死。”

钱沧不再开口打断，任由张凡宇吐露心声。

“其实我就是个自大的人，我确实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从未知晓人间冷暖。就拿刘熙龙来说吧，他算是我以前唯二最好的朋友，我只知道他是个孤儿，我以为他的生活顶多也就是稍微差了一点罢了，但是我从没想到过他的生活如此的苟且。他竟然就在我家的小区里打工，还饱受欺负，我却不清楚这些事情。”

“老李也是同样，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无法申冤。还有千千万万个老李，他们也都一样，也许到现在都还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个世界从不会像我认为的那样公正光明。明明盖亚和奈克瑟斯一直在保护着他们，他们却不怀好意，甚至还动了歪心思。要我说，那些人就是该杀，全都该死，他们居然还为了那些该死之人去声讨侮辱救过他们性命的人。”

“你们说的确实没有错啊！人类，就是自私自利的生物，是这个地球上最大的毒瘤。”

张凡宇一口气说完，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急躁和愤怒。此时，他身上的黑气如同不安分的烟雾一般不断翻涌，那股恶意深重得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然而，奇怪的是，张凡宇却似乎对这些环绕在自己身上的黑气毫无察觉，他的眼神依旧紧紧盯着前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倔强和不甘。

钱沧内心暗笑：终于是把你骗到了啊。

钱沧适时开口，说道：“像老李他们这样的，每天起早摸黑见证这个城市一点一点不断变化、不断进步的人，甚至都不如富贵人家的一条狗。”

“不管是白天还是深夜依旧在城市穿梭努力的人，依旧只是城市的过客。而别墅高楼里还在啼哭的婴儿，可能才是那座城市未来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