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回......”
阿衍马上脑补出一副既屈辱又搞笑的场面,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君,正拎着自己的脖子往瑶婳宫走,就像.....拎着一只顽劣的金丝猫......
我去......
智者庄而重之补充说明道:“正是,以帝君挚爱主母之心,主母是绝不能进入稀硝山百里之内,还请主母明白。”
阿衍沉着脸哼了一声,什么挚爱之心,狗屁着呢!
五个须眉皆白的老头团团围住阿衍,除了智者手上空了外,其余四人手上都捧着一把晶亮的短剑,一副引颈待砍的迫切模样。
阿衍何曾见过这等壮烈阵仗,愣了一会哑声笑道:“五位老先生,不必如此较真吧!”
“老奴舍生取义只为主母安危着想,恳请主母这次一定要听老奴的,不要停留在山上。”
阿衍飞起一脚,将卫者踢了一个筋斗,她心头愠怒至极,可天『性』并非嗜杀之人,这五老虽啰里啰嗦,招人讨厌,可还不至于死罪。
“算我怕了你们,今天不砍你们,这就下山去,不过帝君离宫前言道,宫内以我为尊,今晚你们以死相胁,阻我行程,我心里有气,该当如何?”
“只要主母离开险地,任凭处置。”
阿衍眼珠子一转,道:“日间我碰见珉甜,她言道你们老是『逼』迫她抄书,这样吧,我罚你们从明天开始抄录史册,每天三十卷,连抄百日,不得懈怠,期间由珉甜负责监督,百日后将抄好的笔录抬到媱婳宫,让我过目。”
五位老者毫不犹豫,朗声道:“好,老奴愿意接受惩罚。”
阿衍哼了一声,脚步生风往山下走去。
五老刚刚舒了一口气,还来不及直起身子,阿衍已折回丈余:“对了,今日珉甜跟我说,半年前被战者推倒在地,折伤了后背,这战者是哪位?”
战者应声而出,道:“是老奴。”
阿衍懒得去端详战者的形貌,反正五根木头的轮廓都差不离,今晚的兴头他们硬生生打断,心情郁闷,有心要为难一下这五个所谓的宫中耆老。
“珉甜是你的主子吧?”
战者朗声道:“帝君和主母是老奴的主子。”
阿衍提高声音叱道:“你老糊涂了,我问的是-----珉甜是不是你的主子?”
战者略略迟疑,智者已抢着道:“禀告主母,战者摔伤珉甜公主一事,确实有点莽撞,在五人晨会上,我们已轮流责难过他的行径了。”
阿衍淡淡道:“战老先生,珉甜为此事向我讨一个公道,于公于私,这个公道,我都得还给她,你说,你愿领什么责罚?”
战者也不争辩,垂首道:“老奴任凭主母处置。”
阿衍沉『吟』片刻,道:“这样吧,你明日一早亲自去给珉甜赔罪,珉甜想怎么惩罚你,就怎么惩罚你,直到她心情舒畅为止,你不得有任何异议。”
战者磕了几个头,道:“是,老奴领罚。”
看到五老服帖的模样,阿衍展眉一笑,又想起日间珉甜托付的那件事。
“对了,还有一事,珉甜言道半月坡上困住两个无辜的下界女子将近两年,日来她们天天啼哭,思念故里,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