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堇这才把视线放到他身上，“……你怎么成这样了？”

用狼狈形容他都不够，顾行泽现在此时比她一个死里逃生的人还要脏兮兮的。

他估计也觉得自己脏，拿袖子蹭蹭自己脸上的脏污。

“刚刚太乱了，救护车没路开出去，我去给你开路了……是不是不帅了？”

苏堇伸手捏了捏他脸，“是有点。”

说完他擦的更使劲儿了，似乎要把脸上的皮擦掉一样。

苏堇拽了拽顾行泽袖子，“行了，回去去洗个澡就行了。”

“嗯。”

他还是很低落，良久才说道，“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这句话像打开了什么阀门，他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我……”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趴在苏堇身边哭。

苏堇迟疑地抬手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背，“我这不是没事吗？”

她挺不会安慰人的，说的话跟废话一样。

救护车内全是他压抑的哭声。

到了医院，医生给苏堇做了个全身检查，直呼这是医学奇迹。

按道理来说心脏停跳这么久，神经系统和呼吸系统都会产生影响。

她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当然除了医生给她按断的那两根肋骨。

苏堇警惕地问道，“你们应该不会解剖我做什么人体实验吧？”

“……不会。”

鉴于她毫无原因的吐血和昏迷，医院还是让她住院观察。

林诗累得不行，打电话给爸妈报了平安后就去附近旅馆休息。

顾行泽当然留下来陪苏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