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徳听到这里忍不住“唰”地站了起来,脸憋的通红,半响才道:“就因是一奶同胞我才劝解于你,你执意于此,做弟弟的也只能言尽于此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罢抬脚走出忠王府。
西月轩政看着西月轩徳的背影,心中一阵失望与气恼,这个亲弟弟看来还在记恨自己与母亲撇清关系。
屋檐下的冰凌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滴滴答答不紧不慢地融化着,有的不堪负重,从屋檐上掉了下来,摔在湿漉漉的地上七零八落的。
外面鲜花簇簇柳树新芽,冰凌坠落水滴落地的声音,似乎惊动了酣睡的夜墨,她悠悠地睁开了双眸,看着眼前景象恍如隔世。
“姑娘你醒了。”梅儿高兴地道:“你终于醒了。”
夜墨越过梅儿看向窗外,阳光暖洋洋地照射进来,而自己却感到刺骨的寒冷。
“姑娘你昏迷的这段日子,一直是瑞王爷衣不解带地照顾你,禹王爷与齐王爷有时会在深夜偷偷潜进院来看你,虽然避开我们,但我知道是他们。”梅儿道:“今日王上征讨绥中胜利回京,他们与众王爷王子大臣们出城迎接去了。”
西月拓石竟然能出征绥中,难道他的伤好了?夜墨忍不住暗想:这怎么可能,那次在大殿看他明明已是伤入骨髓,他怎会复原呢?
她不由地想起身,竟然牵连了伤口,忍不住捂住胸口,问道:“现在几日了。”
“五月初了,外面的雪都融化了,花都开了。”梅儿连忙扶她坐起来:“姑娘的伤还没好利索,这时又刚醒,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万一出事,王爷还不剥了奴家的皮?”
“我竟然昏迷了半月有余,慕兄……”她想到这里,眼前便闪出西月轩政刺穿寒慕胸膛的情景,心忍不住又疼了起来。
她用力按住胸口,那可是自己一心所系的男人,却惨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姑娘,姑娘。”梅儿见状抱住她连忙呼唤。
“无妨。”夜墨半天缓过劲来,虚弱地对梅儿道:“城中可还有其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