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洛琦听出云绗话中有话,不由地干咳了一下对云绗道:“好奇心害死人,信王知道的越少越好。”
枫其被他这么一说,似是也觉自己刚才失态甚是不妥,脸色一正沉声道:“让王爷见笑了,卑职还有公务在身,先告退了。”说罢便与洛琦两人离去。
云绗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王爷,这冯大人与蓝姑娘……”
马龙刚才也是捏了把汗,此时他松开紧握刀柄的手,迟疑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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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不可妄言。”云绗打断了他的话,低头看到脚下的石板,虽一块一块切的严实,却始终有缝隙,那凸凹不平的缝隙中竟然有小草生长的痕迹。
“生如逆旅,也就这般了。”云绗不由叹道:“我便如这草芥,任人踩踏却能坚强如斯。”
“王爷莫要看轻了自己,我看那夜大人似有与你共图之意,王爷为何总是拒他于千里?”马龙低声询问。
“此人家况富可敌国,就连都督怕是也没弄清她的身份,以都督的手段,又怎会让别人超过他,怕是这夜大人的锋芒,还是要藏一藏为好。”他低声道。
云绗想起夜墨的女子身份,心中又多了几分不安,不知夜墨此时怎么样了,被贼人掳去又怎会平安呢。
“此方行一役,牺牲将士堆尸如山,百姓死亡不计其数,皇兄竟听信朝臣为大捷之势”云绗说到这里不由叹道:“虽挡离国于外,却失去了华述以北整个地区,长此以往,离国虎狼之师必会反扑,它终是我天启的大患,不攻只守失去先机,被动只会被蚕食,我天启亡矣。”
“王爷忧心国事看得透彻,为何不上报皇上表明事态,总比在这里暗自叹息的好。”花凤不解地问。
“你刚随王爷,怎知朝中之事。”马龙低声道。
云绗看了一眼一脸不解的花凤道:“跟我近些,莫要踏错了地方。”
“是,王爷。”花凤连忙低头跟上。
“走吧,皇兄还等着呢。”
云绗整了整衣襟,神情忧伤地迈步前行,每行一步,心便沉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