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尊姓大名。”云绗问。
“本人姓轩名羽,这是我的家奴洪大庆,敢问阁下大名?”轩羽道。
“哦,姓信名绗。”云绗回道。
陌生之人自是不能报实名。
“不知道信兄几人因何失散?”轩羽问道。
“说来话长,我们也是路遇山匪被冲散了。”云绗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什么事,对身边的马龙道:“你去把院内父女埋葬了吧,不要让他们成为孤魂野鬼。”
马龙连忙答应走了出去,轩羽看了看云绗似是在想些什么,也对洪大庆道:“你出去帮他一把。”
洪大庆点头答应跟了出去。
云绗看了一下昏迷中的夜墨,忍不住替她整理了一下额头上凌乱的发丝,他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两人心中一动。
一个心中吃惊,一个心中奇怪,一个惊的是,他这种动作显然是有了爱慕之情。一个奇怪的是,大男人与大男人之间有这么细腻的动作,实属不多见。
轩羽看了看躺在炕上的夜墨,心中也是一动,记得自己夜刺封贤达不成,险些丢了性命,在城墙下幸亏有他相救,引开看门的守卫自己才能顺利脱身。当时便觉这少年过分的柔美,连他看了都有几分心动,此时见云绗这般爱护他,心中不由地感叹一声,暗想:原来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有这般的心思。竟然有些释然。
当下对云绗道:“茅屋简陋,信兄可愿意随在下到院内一叙,也好让这两个受伤之人好好休息休息。”
云绗看了看夜墨与花凤,起身道:“好,你我院内相谈。”又嘱咐麦子小心看护夜墨,这才走了出去。
院内已经被马龙与洪大庆收拾的干净停当,没了刚才的血腥之气,此时皓月当空,只可惜被浓密的枝叶遮住,饶的如此那月光还是透过缝隙照了进来。
云绗看着那被树枝交割的有些支离破碎的月光,心中不由的一阵叹息,院外那匹失去主人的马打着响鼻,怎知道自己已是个无主的畜生。
“如此良辰少了酒实属遗憾。”轩羽叹道。
“轩兄从来都是这么随遇而安吗?”云绗看了他一眼问道。
“信兄有此一问,相必是有什么烦恼的事困扰。”轩羽自第一眼看到云绗时,便觉他心事满怀,此时见他有这一问,便顺水反问他。
“倒也不是。”云绗微微一笑回道:“只是忧心夜兄与花凤的伤势罢了。”他又怎能和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说出自己的心事呢?
“信兄很是关心夜兄弟啊,不知道你和他是何等的关系,让你如此焦心?”轩羽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
“我和夜兄是执交,他救我多次,所以现在心中对她的伤势很是忐忑。”云绗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