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朝廷的局面就如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被倾覆,哪里还有返还的余地。
可是他们却不思怎么挽救,还在这里冷嘲热讽,朝廷的大事应在朝中议论,现在却沦为了私下集会茶余饭后的话题,想想真是悲惨。
封贤达看他迟迟不说,以为他是惧怕自己的威严不敢乱讲,便对众人道:“好了、好了,不要多说了,朝廷倾覆我等还有命在吗?”
他突然说的这句话,让正在高谈阔论的那些人们,一个个哑口无言。
夜墨忍不住看了封贤达一眼,见他一脸的愁容,和自己刚进来时那满面的笑容想比,此时似乎很是忧国忧民的样子,给人一种感觉,他并不是一个可憎的人,而是一个有些可爱的人。
可是,那些迫害忠臣将领的手段,不是他又是谁呢?那血债累累的背后,就算是他尽职尽责为朝廷操心办事,又怎能弥补那些死去的人们?
“前有离国后有慕国。”封贤达忧愁地道:“他们此时兵强马壮,又怎能阻挡他们的铁骑践踏呢?”
夜墨心中不由一阵冷笑,若早知有此一劫,为何又去陷害那些忠臣良将呢?
他心中虽这样想,但也不得不赞叹封贤达此时的忧心是对的。可是现在似乎再去想怎么保住方行一带,没有一位军事天才,谁能挡住风头正盛的离国呢?
“夜状元,可知我叫你来何事?”封贤达对夜墨道。
夜墨连忙施礼道:“卑职愚钝,不知都督召我何事。”
“信王最近动向异常,他平时虽不怎么与闻起等人讲话,可是暗地里却接触频繁,在前段时间里,他曾被人在追杀时救出,那人去向不明,但我总感觉那人并未走远,你虽与我走的颇近,但皇上却对你宠爱有加,你接触信王的机会就多,我想让你与信王交好,以便探听他的消息。”封贤达对他道。
这就是他惯用的离间手段,是他迫害忠臣良将的卑鄙伎俩。夜墨心中暗想。但脸上却不敢有半点的不满,当下陪着小心道:“都督吩咐,卑职定当竭尽全力。”
封贤达赞许地点了点头,突转话锋问道:“你可埋怨我将你的食客侧院查封?”
夜墨赶忙道:“不敢,都督查封自是有道理。”
封贤达呵呵一笑道:“你明白就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那些被押走的食客,我让人盘问一下就放了。”他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夜墨的财宝既然能为己所用,得罪他对自己也不是一件好事。
夜墨道:“多谢都督有好生之德。”心中却暗恨,这阉人耍的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