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晚风微凉,两人拉着手如寻常夫妻般在院子里散步。皎洁的月光洒在彼此的身上,如披上了月华色的外袍,更显两张脸颊的白皙。
如俏皮少女般边走边跳,白胜男穿着一袭天蓝色的长裙,在月色中如美丽的仙女般美好。紧握的双手不曾分开,身体随着她的跳动而迎合,姜严华发现自己竟也跟着她开始了翩翩起舞。
摘下一朵粉色的月季花插在姜严华的发上,白胜男笑着称赞,“好一只美丽又娇俏的花蝴蝶。”
姜严华也不甘示弱,摘下一朵大红色的插在她的发髻上,捧起她的脸颊,浅浅一吻,柔声道,“好一个不染凡尘的仙子。”
张开双臂,围在他身边如蝴蝶挥动翅膀般跑动,姜严华自幼学习过舞蹈,知道只要双臂交叠,就能自然而然的跳上一曲《凤求凰》,他便也张开手臂,随着她而挥动手臂。随着两人舞动的节奏,他渐渐掌握节奏,带着白胜男跳起了《凤求凰》。
传说如果相爱的人在月色下跳一曲《凤求凰》,就可以永生永世在一起,他不敢那样贪婪,他只希望这一生能守在白胜男的身边,为她分忧解难,哪怕她很厉害、很勇敢,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分什么忧思,自己也能找到缝隙,做她的靠山,哪怕只有一瞬能够让她轻松些许,也算不枉此生。
一舞毕,看着汗涔涔的彼此,白胜男笑着倒在他的怀里,执起袖子擦拭他额上的细汗,温柔如午后慵懒的猫儿,只要一根毛发就能骚动起最原始的烈火。
“夫人……”
“别以为陪我跳一场舞,就能撬动我的嘴放你去灾区。”
白胜男似乎有双可以看透一切的眸子,姜严华闻言耸了耸肩膀,“说的我多功利似的,夫人人比花娇,月见也躲的美貌,还能受一场舞蹈的诱惑?”
“瞧你。”娇柔的捏了捏他的唇,白胜男道,“好吧好吧,让你去。”耳朵贴在他的胸口,笑容转成无奈,“朕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拦不住你。只是严三,此行凶险,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你不能撇下朕,你是朕的!”
紧紧拥着她颤抖的身体,姜严华忽然生出了不舍,他不想去灾区了,那里死多少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根本不影响自己的爵位和身份,可是……那是夫人的子民,也是自己的同胞,自己怎么能为了私欲而如此自私呢?
齐家、治国、平天下,是自己从未变过的梦想,如今有了可以施展拳脚的机会,就要这样白白放弃吗?如果甘心做深宫中的金丝雀,固然可以陪着夫人,但又如何为之分忧?与那个只会嘴上涂抹花蜜的季洵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