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觉得,左相说的不无道理。您已经很节俭了,但每项政令都是利国利民需要钱粮支撑的,您就算勒紧自己的腰带,钱也是不够的,不从百姓手里拿,还能怎么办呢?”
君臣三人争论半天也没有得出个结论,陛下又显然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国库空虚一事,邹亮瞥了一眼外殿和衣服较劲的姜严华,叹了口气,“要不请姜侯爷谈谈看法?”
“姜严华!”
白胜男的声音未落,姜严华已经撩起珠帘走了进来,视线中,他仪态雍容、神色自若,举手投足间满是贵气。他对着两位老臣拱了拱手,坐在白胜男身边,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放在腿上。
“陛下唤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揣着明白装糊涂,姜严华体会过锋芒毕露的得意,也在低三下四的泥泞中挣扎过,在摸清白胜男的脾性后,他认为,自谦且不自卑才是白胜男最喜欢的。
“我们在谈如何充盈国库,两位大人都发表了各自的看法,邹卿想听听你的意见。”
白胜男的语气听不出问题,姜严华却知道浅浅言辞背后的话是“别给朕丢脸”,他笑着对邹亮颔首表示感谢,又对司徒林颔首表示谦逊,才若有所思的轻声道,“姜某不才,对国库入账源头有过浅薄的了解,若说的不对,还请诸位指正。”
顿了顿,姜严华松开白胜男的手,执起案上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赋税。
“据姜某所知,目前各国国库的主要来源都是赋税,而只有一条路的后果就是依赖过重,容易出现两极分化的局面,也就是极端的高赋税和低赋税。”
姜严华说的问题,几乎是众所周知,邹亮想,这个大才是在遮掩什么,还是外界传闻过于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