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知将与白胜男重新举办婚仪,姜严华的脸上就止不住泛出笑容,他日日抱着儿子亲昵的对白胜男叫“瑾儿娘”,并且不厌其烦的教瑾儿叫爹爹。
但对于白胜男来说,姜严华除了是自己暂时推出去给瑾儿身份的工具,还是需要笼络的大才。在她看来,姜严华这种人非常危险,若不能收为己用,必须除之,否则贻害无穷。
聪慧的姜严华自然知道白胜男对自己的利用,但他愿意对此选择视而不见。他相信白胜男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只是季洵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对她伤害太深。其实他认为白胜男的情伤不仅只有季洵一个,那个被她亲手毒死的薛川才是伤她最深的,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瑾儿娘,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少?”
“天气燥热,吃不下。”摸了摸儿子柔软的脸颊,白胜男难得耐着性子哄了他一会儿,才对姜严华道,“不是把景泰宫赐给你居住了?你怎么还是赖在暖阁不走?”
“我走了,你多孤单?何况我们的关系已经昭告天下,我就是日日住在这里谁又能说什么?”似是随意般扫了身旁宫人一眼,姜严华笑着对依卢道,“是吧,女官大人。”
突然被点名,依卢有些诧异,忙笑着点头。按理说已经和姜严华接触半年有余,可依卢还是想念那个温润如玉的季公子,在她看来,姜严华这个人身上有股子根本无法驯服的野性,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妩媚、妖孽、霸道、智慧……好像任何一个美好的词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却也都不合适。
姜严华凑到白胜男身边开心的逗着瑾儿,近在咫尺的距离,将白胜男略微慌乱的心跳听个真切,斜眼瞥了一眼她窘迫却佯装镇定的样子,夸张的表情逗得瑾儿咯咯笑个不停。
“瑾儿娘该休息了。”姜严华温柔的握住她的手,背对着众人道,“依卢,你先把瑾儿抱去奶娘那吧,掐算时辰他也该饿了。”
虽尚未大婚,白胜男的容忍已然成了姜严华最好的护身符,在秦宫里,没有人敢小瞧这位皇长子之父,更没人敢在背后议论,毕竟这人可不仅是陛下的宠妃,还是大才姜严华啊!那个幼年就能做出《登高赋》的男人啊!
“瑾儿娘……”
“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思兰,也可以叫我陛下,瑾儿娘这个称呼很别扭。”白胜男走到案边掏出《春秋》翻到昨晚看到的那页,斜了他一眼,“严三,朕既然对外宣布你是瑾儿的父亲,你可要将这个秘密守口如瓶,绝对不能对他人提起,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