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陛下圣明!”
米一方得了令,便离开了侍卫廊,薛川的脸上忽然浮出痛苦,他终于知道那颗绿铃铛丢在了哪里,原来兜兜转转,竟还是被她拿了回去!
“陛下,李姑娘是死于……”
听他刚醒就询问李萍萍的死因,白胜男有些不悦,但再大的不悦在他苏醒这件喜事面前都可以得到宽解。将挣扎的他扶起,靠在软垫上,白胜男摸了摸他消瘦的下颚,才心疼的告诉他李萍萍死于一种叫绿铃铛的毒药,而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花郎。
薛川听后,摇了摇头,苍白的唇迫切的张合,“陛下许是误会花郎了,绿铃铛是李萍萍自己的,她告诉臣,那是她父亲留给她了结所用,后被臣夺了过来,但有一天臣去看过她后,绿铃铛就不见了,经陛下一说臣才知道,原来是被李姑娘拿走了。”
白胜男有个不好的习惯,不论薛川说什么,她都愿意相信,就像当下,她听了薛川的话,并不觉得他是知晓花郎身份在故意为之开脱,而是下意识的想自己一定是冤枉了花郎。
“你放心,有你作证,花郎的嫌疑已经洗清,只要他没有杀人,我不会为难他的。”
薛川的醒来给屋内的所有人都带来了生机,他们暗暗松了一口气,就连外面的冰冷的雨水此刻都不再讨人嫌,仿若成了浇灌干田的及时雨般惹人怜爱。
但与旁人的暗自庆幸不同,许澜从刚刚就觉得薛川的起身的动作有些奇怪,好像双腿无法发力,只能靠腰部扭动来挪动,他心里当即有了个不好的念头,薛大人怕不是急火攻心导致痹阻脉络吧!
“陛下,还请让臣再为薛大人诊治。”
让开位置,白胜男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站在床头紧张的等着许澜的诊脉结果,但她又不想薛川过于忧心,便将笑容盛在面上,直到许澜拧着眉头抬首。
“敢问薛大人,四肢感觉还好?”
“很好。”
“薛大人似是怀疑鄙人的医术。”
许澜的声音很平和,未等薛川恳求他保守秘密,白胜男已经紧张道,“许澜你怀疑薛川病症如何?”
“陛下,臣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