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元庭见陛下未言,冷声斥责,“大胆周氏,口出妄言,难道不给儿子求情,你就不用叩拜陛下,不用给陛下磕头了吗?”
“草民没有这个意思,大人误会了,草民只是情急,口不择言,陛下恕罪,恕罪啊陛下。”
豆大的冷汗劈里啪啦的砸在地上,周老爷深深低着头不敢抬起,既心疼儿子被打,又怨他胆大包天,心里祈祷着梁大人赶紧来给自己说几句好话,殊不知梁大人在女皇心里早已没有了分量。
风中带着些许松香,白胜男下意识的走出大堂,心道,刚刚只想着离开,竟没发觉周府种了这么多雪松。
雪松,雪松?
耳边响起南宫禹旧日里对雪松的赞美,“思兰,我很喜欢秦国的雪松,四季常青,宁折不弯,如此气节,人且少见,雪松这种植物竟能如此淋漓尽致。”
白胜男的心忽然咯噔一下,她回眸看了一眼周老爷子,对卫元庭招了招手。
“陛下!”
“你带人亲自搜一下周府,看这里与魏国有无联系。”白胜男既担心周府与魏国有染,又希望国内没有叛徒,严肃道,“任何角落都不许放过,不能错杀,也不能错放!”
“是!臣领命!”
周老爷虽低着头,却耳听八方,他听陛下的意思是怀疑周府与魏国有染,正要解释,忽的想到越描越黑的道理,便闭上了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但周老爷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几次拒绝魏国的邀请,没有叛国,长子却没有经受住魏国的诱惑,成了魏国在利州的暗桩,当他看到长子与魏国的一封封往来书信时,当场晕了过去。
而周卫煦留下一封封书信的理由也让人哭笑不得,他竟然愚蠢到想用这些信狠狠敲南宫禹一笔钱,用以填补自己赌输的窟窿。
“周卫煦,多亏你愚蠢,不然朕还真没办法定你的罪。”白胜男笑吟吟的盯着他,扬手就将一盏滚烫的茶水泼到他的脸上,怒道,“你糊涂些就算了,毕竟祸害的是自己,但你鬼迷心窍,胆大包天,竟然敢给南宫禹做事,卖国求荣,怎么,难不成你还想魏国赏你个秦王当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