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的左肩有旧疾,白胜男的脸色惨白却还是倔强的口称无碍。视线中,少年如惊恐的小鹿般紧紧缩在自己的怀里,她因心软而自责的内心,瞬间化成了如水般的温柔。
用三两银子买下这个少年后,季洵本打算将他从白胜男的怀里拽下来,交由暗卫调查一番再带回去。但少年却紧紧挂在白胜男的身上不肯下来,无论季洵如何软硬兼施,他都油盐不进。
“好了,他并不重,我抱着也没什么。”
少年虽然纤瘦,个头却不矮,修长的双腿如枷锁般紧锁着白胜男道的腰身。季洵不忍强硬,是怕伤到白胜男,但如今看着她踉跄的步子、倔强的背影,竟不知该庆幸她的柔中带刚,还是担心她的多情心软。
回到县衙,少年被卫元庭三两句话吓的嗷嗷大哭,乖乖跟着士兵去沐房洗澡,白胜男笑称卫元庭乃当世英雄,解救自己于水火,卫元庭却不以为意,突然跪了下去。
“陛下,能否答应敬俭一个请求。”卫元庭想着季洵的嘱咐,在得到主子的首肯后,指了指她肩上的伤,继续道,“童男童女这下都凑齐了,臣求陛下不要再往自己的身边捡人了。”
卫元庭无奈的样子逗笑了依卢,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连忙捂上嘴,胆战心惊的盯着白胜男,半晌,没有等来责罚,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敬俭,在朕这里,你可以不那般严肃的。”白胜男示意她坐下,笑道,“行了,朕答应你还不行吗?你看你这张脸耷拉的,难看极了。”
“臣可不是在和您说笑。”
“朕答应的也很郑重。”
君臣二人对视一眼,卫元庭看到主子眼里的坚定,才崭露笑颜。她笑着跟主子汇报今早自己是如何羞辱华光礼的,又讲到华威一张老脸被许忠骂的红一阵白一阵,就是不说自己被华光贤打下马背,险死疆场。
夜色深了几许,卫元庭告辞去与常年弘换防,季洵则带着一个俊朗的少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