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突然开口道:“你除了最开始,屠了徐家满门,后面的你,表现的未免太……普通?”
“普通吗?给我倒一盆水,我昨夜陪你突破,还未洗浴。”
“是是是。”
桃酥端来浴桶,盛满热水,顺便丢了几片花瓣。
幼怀脱下衣服,钻进浴桶泡着,舒坦的喘了口气。
“嗯,普通又什么不好呢,为什么魔修一定要杀人如麻?
我修的逍遥道,自然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想杀人,也懒得杀人,那就不杀,我想活的普普通通,那就活的普普通通。
哼……活的憋屈很容易,活的伟大也不简单,最难的反而是站在高处还能活的普通。
桃酥啊,修炼就是登山,站在山顶嘲笑那些还没爬上来的登山客,看不起那些山脚下的人,那这山可就白爬了。
真正的登山客,应当是爬山路上看到别人扭了脚扶一把,别人渴了递杯水,等自己踩错了路,不小心滑下山崖,跌入谷底,那些人也会将你搀扶一把。
登山的意义不是站在山顶,而是站在山顶后,还能有勇气爬下山,继续攀登下一座高山。
山是爬不完的,仙是修不到头的……”
桃酥靠在桶边,不知是不是和这男人相处久了,自己已经脱敏了最开始看到他裸着,自己还会羞涩害怕,生怕这人对自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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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道了这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反倒习惯了。
他当着自己的面泡澡,自己也不足为奇了。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伤的如此严重?你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岛上?为什么要灭徐家的门?”
男人看了她一眼,不打算回答。
桃酥闲来无事捏着他肩膀的肌肉:“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也该告诉一些有关你的事情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了解你是如何,我觉得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幼怀沉默片刻,开口说道:“徐家势力很大,我指的不是岛内,而是这个天下。”
“天下?”
“嗯,岛内的徐家,只是这天下徐家的一个小小分支罢了,在中土,徐家有个响亮的名号,众仙称呼为——仙庭。”
“中土也有?他们同属一脉?”
男人颔首,打开这女人得寸进尺慢慢下移的不安分小手:“我正是被仙庭的众仙合力所伤,损害了根基,修为大降,坠入了海中。
我在中土便已经伤了,伤的很严重,伤到他们都以为,我坠海,必死无疑。
但很可惜,我福大命大,被海浪拍入这岛内,苟延残喘的活了下去。”
男人说着,桃酥给他递来一杯水,他没多想,一饮而下,殊不知这水里已经加了那无色无味的《春情水》。
桃酥突然得逞的捂嘴偷笑,但很快便收敛下去,继续问道:“所以仇怨是这时候结下的?”
男人摇头:“不,是更早的之前,仙庭的徐家家主,是我曾经的……兄弟。
我以为我和他之间是那种吗?一辈子都不会互相算计,互相背叛的朋友,我拿他当挚友,有时也拿他当老师。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背叛了我,看中我的宝物,颠倒是非,联合众仙决心杀我取宝。
嗯,就是被你莫名其妙拿走的寒蝉,这东西真的很重要,这是真仙的遗物。
可惜它有自己的意识,爱跟谁就跟谁,连我都没法控制。
就为了这寒蝉,我的这位兄弟,杀死我的女弟子,害死我的亲妹妹,毁了我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