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狠，对他人更狠。

这种心性的人，成长起来不得了，只有三种可能，要么变成威震四方的仙尊，要么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

最后一种可能，就是还未发育起来，便因为行事过于疯癫被人记恨，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但不论哪种可能，都可以直观看到的是，她绝不是碌碌无为，平庸之辈。

白芷有些凌乱，自己邀请桃酥一同下山历练，真的是正确的吗……

春漾坊二楼过台的血迹被人擦拭干净，刚才因为维护桃酥而被壮汉扇了巴掌的红衣妓子掀开门帘走入房间，怯生生的抱歉道：

“桃姑娘，这是我们春漾坊的一点小小心意，今日您被缠住，是我们照顾不周！”

几碟炒肉，一台果盘，还有一枚精美的簪子。

作为一个凡间的青楼而言，已经做的不错了。

若不是桃酥是女子，那么楼妈恐怕就得安排几个姑娘服侍。

那壮汉闹事在先，酒壮怂人胆，调戏客人，本就是要被驱逐出去的。

桃酥接过，将这柄发簪给这红衣妓子戴上，微笑着摸了摸她滚烫疼痛的脸蛋，递上一颗云岚宗的血丹。

“无妨，这颗丹药拿去温水冲服喝下，可别因为那个流氓让你毁了容。”

刚见了血，红衣姑娘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就被桃酥如此温柔对待，感激的捣鼓几下脑袋，抹着眼角的泪花连忙离开，不再打扰房间内的客人。

白芷姐愈发看不懂桃酥这个人了，虽然实力低微，但先前明明还是那副带着杀气的模样，如今还未几息便已经恢复如初。

说她是生性凉薄，不太合群？那倒也不是，人际关系这女子处理的相当不错。

但说她病态孤僻，矛盾复杂，却也不至于。

反而有些亦正亦邪，做事只靠心中一杆秤来形容了。

自己本意是见桃酥此女心性强大，萌发了爱才之心，才招揽她作为自己同行伴侣。

如今看来，草率了。

早知这女人如此复杂，自己就该多了解了解，免得日后麻烦。

白芷郁闷的低头大吃特吃。

桃酥则一直用余光注视着白芷，她刚才有很大一个程度都是故意演出给她看的。

目的就是让白芷对自己的认识能够愈发深刻一些。

不然大家齐刷刷的下山，这感觉不好，那感觉不对，被说上一句：“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