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眼角的泪水怎么都擦不干。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轻哄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红了眼眶。

从未见过这样的何书瑶，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从容地、冷静地，虽然偶尔也会像个小姑娘那样娇俏。

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破碎。

裴云霄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将怀里的人裹着被子搂的更紧了。

像是哄小孩那样，轻轻拍着背。

何书瑶慢慢的从梦中抽离，意识清醒了过来。

感觉自己被抱在怀里，这个怀抱很熟悉，也很温暖。

她一时有些贪恋。

脑袋里好像快要炸开了一样，不自觉的轻呼一声，“疼？”

下一秒，就听到了裴云霄着急的声音，“哪里疼？”

何书瑶并没有听到，只觉得难受的厉害，脑子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似的。

裴云霄急的不得了，不断地询问：“哪里疼？阿瑶，哪里疼？”

捧着何书瑶的脸颊，根本看不清，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开灯。

正要去开灯的时候，被何书瑶拉着手，“别动，难受。”

“哪里难受？”

“头疼。”

裴云霄真是六神无主，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给何书瑶缓缓的按着。

一会儿问一下，“还疼不疼了？”

何书瑶不说话就一直按着，焦心不已。

外面响起一阵轰隆隆的打雷声，何书瑶往裴云霄的怀里钻了钻，捂住了耳朵。

裴云霄觉察见她的动作，将自己的手也覆在她的手上。

“乖，不怕。”

何书瑶意识不清，时而喊疼，时而说着胡话。

她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感觉自己走在一片迷雾里，怎么也出不来。

裴云霄就这样抱着何书瑶坐了一夜，不断地和她说着话，安抚着。

一会儿探探她的体温，没有发烧的迹象，就是喊着疼。

外面下着大雨，就是他再心急也没有办法。

他不怕淋雨，但是何书瑶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