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内还潜藏着不少毒素,平时运功强自将毒性压住,所以表现与常人无异。但今晚骑马奔出城外,消耗力气太多,刚才为了止住诺颜,又运功纵跃,加之怒气攻心,这时毒素不受控制地在体内乱窜,几乎要支持不住。
诺颜见他面色惨白,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毒又发了吗?”
熠瞳懒得理会她,自己试着运气将乱窜的毒压制住。
诺颜自知理亏,轻轻地抚拍他的胸口,想为他减轻点痛楚。熠瞳赌气把她的手拨过一边,负气说:“我不需要。你别再在我面前惺惺作态,瞧着恶心。”
诺颜也来了气,大声说道:“什么叫惺惺作态?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她只是向他隐瞒了一些事情啦,算不得骗。
“没有吗?”熠瞳冷笑,“好,今晚你就证明给我看看。”
说完拉转马头,纵马朝都城的方向飞奔。
诺颜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警觉地问:“你想怎样?”
熠瞳听出她声音中的紧张,再低头看见她眼中的警惕,眼中冷意更盛,嘲弄地说:“你怕了?我还能怎样?”
不再理会诺颜,不论她问什么,眼睛平视着前方只作没听见。
诺颜问了好几次,见他始终不吭声,只好住了口,默默地骑在马上,任由熠瞳将她带回宫中。
直到熠瞳将马牵回马房,带着她来到寒蕊宫,诺颜才忍不住再次发问:“为什么要来这儿?你是想将我贬回寒蕊宫了吗?”
“你愿意吗?”熠瞳盯着她,语音隐含着怒意。
诺颜没有深究他话里的含义,无所谓地说:“说不上愿意不愿意,我随便在哪都行。”反正她不愿待在皇宫,甘泉宫和寒蕊宫在她眼里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这两个地方在熠瞳的眼里区别可就大了,甘泉宫是他和她的爱巢,而寒蕊宫中充斥着流萤的物品。
不愿再多说,只简单地吩咐:“把衣服换上。”
诺颜惊奇地望着他,他怎知道她出宫前曾在这儿换过衣服?
“看什么?还不快换,这个样子怎能出去见人?”
熠瞳自行走到一旁,拿出他的皇帝服装换上,他出宫追诺颜前也是在这儿换的便装。诺颜见他什么都知道了,也就把藏着的服装拿出来,躲到帐子后面换上。
熠瞳冷笑了一声:“都是夫妻了,还用得着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