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竹知道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他对众人道:“大家随我去七号灵泉。”
下面的修士疑惑着跟了上去,他们都猜测夏文竹肯定在进行着什么计划,而且还是跟这些灵泉内灵力诡异消失有关的。
“走一留一?那就是说这地下泉眼内的监视之感是来自夏文竹!”石武这招故而不取让夏文竹和许晖难受至极,他们在明知石武很可能还在这里的前提下依旧要有一人出去探查那些离开的修士,石武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但愿许杰那口灵泉在前面些吧。”
许杰在许晖离开后有了些许紧张,不过想着这里还有夏文竹在,他的心情稍稍平缓了下来。
廉熔也在此时从下面修士的口中知道了除了六号灵泉外,其余的灵泉不是灵力全无就是所剩不多。廉熔先前还以为一号灵泉的变化是因为那六千多修士将手伸入灵泉把表面的灵力吸光了,也就没太在意,哪成想最后的结局竟是这样。
廉熔又见许晖瞬移离开,猜测很可能是发现了那吸收灵力的神秘人。他赶紧以灵气传音向夏文竹问询情况。
夏文竹心情实在不佳,若那神秘人真的在三号灵泉吸收完后就离开了,那他现在很可能都出城了。说来讽刺,他如今居然希望那神秘人去吸收后面有灵力的灵泉,也好确定那人是否还在现场。
这时廉熔的传音也在夏文竹耳畔响起:“夏文竹,到底出了何事?为何许前辈离开了?”
夏文竹见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将灵泉盲拍后的事情都告知了廉熔。
廉熔听得大怒道:“你们怎么可以让他跑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夏文竹耐着性子道:“廉熔少宗,你现在着急也是无用。许兄已经开始行动了,你还不如在此等候消息。”
在夏文竹看来,廉熔个二世祖根本没什么真本事。他不过是靠着廉矣赐予的名声地位才能这般嚣张跋扈。天泯宗把那些个用在廉熔身上的资源随意堆给一个稍勤奋些的修士,那修士起码都是金丹期了。
廉熔听到夏文竹的话后大为光火,他认为是夏文竹和许晖没有将信息及时告知他才造成了如今被动的局面。若是早些跟他商量,他肯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廉熔心中有气地看着一瘸一拐来到七号灵泉的石武,他取出腰间洞箫,双指于前面两个孔洞上用力一按,他就看到下方的石武左腿突然失衡,猝不及防地坐在了地上。廉熔见此心中才稍稍解气了些,不过他决定等许晖回来一定要好好跟许晖说说。
下方的石武在感知到左腿中廉熔专属灵力的异动,就知道上面那天泯宗少宗想找人撒气了,他也配合地以自身灵气气旋化成的灵蛇拧断左腿腿骨,继而摔在地上。石武心中暗道:“还没到那口大灵泉么?”
在七号八号灵泉相继以再创低价的一千三百块中品灵石和一千两百块中品灵石被人拍走后,那些真心想要拍下灵泉的修士都觉得这次灵泉盲拍就要这么结束了。可当他们被夏文竹带到九号灵泉那边,那些修士露出了与看到一号灵泉时一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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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升腾而起肉眼可见的灵力让这里所有想拍灵泉的人都心动不已。
廉熔一看到许杰那兴奋的表情,就想到自己那口原本不比这差的灵泉被那神秘人将灵力吸了个一干二净。他手中四指按住白色洞箫下方的四个孔洞,石武皱眉间只得将胸口和左臂骨头尽皆震碎。
石武痛得青筋暴起,他双目盯着廉熔,廉熔也傲气十足地看着石武。
“也就忍你这一口灵泉了,等等就让你好看!”石武在场中一千六百多名修士将储物袋放入灵泉后,他也将自己的储物袋放了进去。
许杰见下方那些修士居然没有等他就放下了出价的储物袋,他知道他们对这口灵泉势在必得。可他想着自己已经是这口灵泉的主人了,就笑着如帝王降临般将夏文竹提前给他的那只蓝色储物袋扔了下去。
与许杰认为那神秘人已经离开不同,夏文竹巴不得这九号灵泉能出现异样。
就在许杰那只储物袋落入灵泉之后,九号灵泉内的灵力如被鲸吸般全部化为无形!与此同时,石武第四个血色圆球上一道道磅礴的灵气气旋轰然生成,在突破千道以后直至第五个血色圆球上的灵气气旋形成第一百零九道时才放缓了下来。
“成了!”
“在这!”
石武和夏文竹同时在心中念道。
许杰眼睁睁地看着灵泉内的灵力不断流失,他心痛道:“待我父亲回来,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在看到最后竟然是珠光阁的许杰拍得了这口灵泉,那些扔进去几百万块中品灵石的修士都暗自庆幸。不过那些真正想拍下灵泉的各门派修士也被这一次次的诡异现象磨得没了性子。那三名元婴初期修士与夏文竹告别之后就转身飞离,在他们的带头下,这里一千六百多名修士中有近一千人准备离开。
夏文竹除了传音于还在城内的许晖外,也问询廉熔该怎么办。
廉熔哪经历过这般情况,但他想着先前自己以天泯宗少宗的身份出言,他们一个都不敢还嘴,是故威势极重道:“诸位请留步!”
那三名元婴初期修士闻言顿住身形,三人中一老者模样的绿衣修士问道:“不知廉熔少宗还有何事?”
廉熔道:“既然大家都是来盲拍灵泉的,何不等灵泉全部拍卖结束后再走?”
那绿衣老者呵呵笑道:“廉熔少宗是命令我等还是劝说我等?”
廉熔皱眉道:“有区别吗?”
那绿衣老者道:“那区别可大了。若廉熔少宗是劝说我等,我梁橼第一个就走。毕竟前面第一口灵泉拍卖时,我们都给了天泯宗面子,相信廉熔少宗是以一千万块中品灵石拍下来的。若廉熔少宗是命令我等,我可以留下。但日后还请你天泯宗去向至膳门火灵子前辈诉说今日为何要留下至膳门附属宗门的门主。因为这不仅仅是我奇木门的事情,而是关乎至膳门的脸面。”
在廉熔头疼之际,梁橼身旁穿着蓝色法袍的中年男子作揖道:“梁老说的也是我周永想说的。我五行门虽然只是小宗小派,但作为行阵宗的附属宗门,我不能坠了周培宗主的面子。”
剩下的那个元婴初期修士尴尬一笑道:“我付粟不似二位道友那般有所依仗,若廉熔少宗想要我留下,我就给廉熔少宗一个面子,留到最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