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珩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鬼样子,安宁干脆把道理给他掰碎了讲,全当是今天的学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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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太子这个位置,牵一发而动全身。宸阳王姬不过是个女子,没有王位继承权。即便她真的死得不明不白,也无法动摇国本。西陵王再宠爱她,为了稳定局面,也能忍下这口气,舍掉这个女儿。”
“可西陵太子不同!季君临是西陵王费心舍命地培养了几百年的太子!不是因为西陵王有多爱重他,而是因为他是西陵王唯一一个非南岳系出身的儿子。西陵被南岳摁着摩擦了几百年!南岳的女人常年把持西陵的朝政,西陵王庭都快姓姜不姓季了!西陵王室的季姓宗亲们心里憋了多少年的火气你知道么?季君临不光是西陵王踢开南岳派束缚的棋子,更是季氏宗亲下了重注力推上位的储君。”
“倘若你真杀了季君临,坏了西陵季氏的大事。西陵王不把你那九个脑袋摘下来做酒器就有鬼了!”
“再说了,你应该很清楚你们赤羽军之所以能支撑这么久,除了你们自己本身能打外,更重要的是因为三国之间的相互制衡。”
安宁顿了顿,面色古怪地睨了景珩一眼:“你自己算算你们赤羽军这些年偷摸拿了西陵多少援助物资?转头就要翻脸去杀人家的太子,说不过去吧?”
说罢,安宁又冷笑一声:“你们赤羽军现在,主将祝琰常年卧病,其余老将死的死残的残。年轻一辈更是人才短缺。周淮安那个没断奶的小屁孩可还撑不起这个烂摊子。弄死了你,再加上西陵的报复、南岳的围剿……啧!没救了,等死吧!”
安宁斜了景珩一眼:“怎么,你对你的赤羽军没爱了?想甩手不干了?”
看景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安宁摊手:“我这可是压箱底的机密都漏给你了!你要是还执迷不悟,非要干那诛九族的蠢事,那就求您老行行好,趁早离我远点!我的头可没你的铁,不想试试西陵王的刀有多硬!”
景珩望向安宁的眼睛里有很多复杂的情绪:“你……”
“停!”安宁一看景珩那表情就知道他想问什么,立马打断他,“那天在山洞里我就跟你说过我的身份了!”
说到这里,安宁坏笑一声:“好大儿,你若实在是感动,想要给爹爹我磕一个也不是不行。爹爹我生受了!”
景珩作势要打她,被她灵巧地躲开。
安宁回想了下自己刚才那句话,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听爹爹一句劝,少掺和西陵那摊子烂事,对你没坏处!”说完还要在景珩心里插上一刀,“容我再提醒你一句——西陵太子与宸阳王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从小感情就好。你想弄死人家的亲兄长,小心人家半夜从坟地里爬出来掐死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宁今天的废话太多,冲击到了景珩的三观。安宁明显感觉到景珩此刻的情绪波动有点大,景珩看向自己的视线都快要把人点着了。
安宁变出一把扇子盖在自己的脸上,挡住景珩的视线,没好气道:“闭上你的眼睛,少在爷爷这发那啥!”
景珩笑她:“怎么,你往日那股流氓劲呢?这就受不了了?”
扇子下的安宁长吁短叹:“我原以为你是那种玩的花的,谁能想到你竟是个玩不起的。惹不起惹不起!万一哪天我玩腻了,要撤,你不远万里都要追杀我怎么办?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我犯不着再给自己加个狠的。唉,真是白瞎了这张脸!卿本佳人,奈何是个蠢货!可惜可惜!”
景珩听见安宁的变相彩虹屁,笑容加深,上前掀开安宁的扇子。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个玩不起的?”
这妖精!真是烦死了!明知她能看不能吃,他还敢来招她!安宁有点来气,胜负欲被点燃了。
安宁放下扇子,转身直接给那妖精来了个树咚。
“怎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