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的是更加残酷的惩罚与鞭打,他被锁链吊在房顶,在他将将要昏厥时,便会被人泼一盆冷水。
大抵是看在他往日里算得上听话,也没有卸掉他的手脚。
——又或许是来不及。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异动,屋内的人被来人压制,那身白袍逆着光站在门边,阳光从门口泄进来。
“庆安侯,所有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
他被人放了下来,落入一人怀中,他睁开眼,望向那人,那双浅金色的眸子带着他与他们日日夜夜渴望着的温柔与希望。
不多时,同伴们都被解救了出来,他身上的伤被那白袍青年带着人简单处理过后,就在一家客栈里住了好一段时间。
………………
“尺霜。”
尺霜应声回过神,望着面前摸索着想进门来的晏深,一时哑然。
“尺霜?你在那儿吗?”晏深再次开口。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晏深双目无法视物,日常生活总是不大方便,需要他事事帮忙,但晏深有时会忘记尺霜在哪里。
——准确的说,是找不到路。
无疑,这对尺霜平时的修炼是影响最大的。
在照顾好自己之余,还要照顾另一个人,又得顾及别的事。
“师父!”
见着晏深被门槛绊倒,尺霜这才起身去扶。
“又做噩梦了?”晏深说着没等尺霜回应,摸索着抚上尺霜的脸,指腹慢慢覆上他的眉头,再慢慢上移,轻轻抚摸着尺霜的头,柔声安慰着,“乖,为师在,不怕。”
“没,没有,我……”尺霜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只是摇了摇头。
“好。”
他望着晏深蒙着眼睛的白纱,抿了抿唇,心绪有些复杂。
“师父…有什么事吗?”尺霜扶着晏深到桌边坐下,说着拉过晏深的手仔细检查有没有擦伤。
“没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