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见言舟板着张脸的模样,何晏倒茶的手都抖了一抖,堪堪稳住再颤声开口询问:
“这么严重?”
“嗯。”言舟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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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思熟虑过后,言舟缓声将沈子聿的死、武林大会前的动乱中大长老受重伤这些事的经过,一一铺开,展现在何晏面前,看着他的表情从惊讶、错愕,渐渐转变成遗憾、愤懑,再愈发复杂难看。
“我们无力改变,如果你想,可以趁现在多去看看大长老,他一直在原来那个地方,或者藏书阁。”言舟敛下眼睫,沉重补充过后,端起茶盏,盏壁抵在唇上,掩下重新回忆那些难过染上的哀愁心绪。
何晏沉默,半晌又启音扯开话题:
“那你,能忙得过来这里的事吗?”
“有这么多人帮衬着,能有什么忙不过来,”言舟无奈扶额,轻咳又带几分骄傲意味道,“既然是先院长看中的人,那我多少还是有一点厉害的。”
“好,您最厉害,那这件事,真是翰墨阁的错?”
不可避免的,话头又扯到霜寒宫和翰墨阁的事情上了,言舟下意识扭头去看斯越,没等他回答,言舟放下茶盏,率先开口:
“这件事,其实是霜寒宫的错,对吗。”
嘴上这么询问着,语气却带着几分笃定意味。
“是。”
见斯越真的点头,何晏不解,抬手给言舟续茶。
“你都知道?那你还取消翰墨阁的资格?”
“这不是我师父去跟秦阁主解释了?”
见言舟淡笑模样,何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挤出一句:
“难怪先院长会选中你。”
对此,言舟只是报之一笑。
话音刚落,外面雨声忽然大了些,他这才注意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言舟看着有些狼狈的跑进来的白泽和秦家主,与白泽对视一瞬,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