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鹤鸣亭后,沿着石路向北走了许久,白泽和太子都没主动开口,言舟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太子。
约摸十二三的模样,皮肤白皙,仔细看看,似乎更偏向于苍白;眼睛圆滑,像西域进贡的葡萄一样,圆润可爱,鼻根鼻梁与鼻尖相比略低,鼻尖微翘。
睫毛稀疏却又长又翘,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发如墨般乌黑,如瀑般披在耳后,即便用发冠束起耳上的发缕,余下墨发仍随着他低头而垂落在胸前。
不知为何,眼前人瞧着与座上人无半分相似。
皇帝的眼睛细长,内窄外宽,眼角略微上翘,鼻梁上端窄而突出,鼻尖呈尖端向前方弯曲成钩状。
“宋麒。”
“嗯?”
听着些许胆怯的声音落耳,言舟下意识疑惑出声。
“我叫宋麒。”他抬起头面对着言舟,又重复了一遍,稍停过后,又补充,“字,鹤眠。”
“咦?殿下今年贵庚?”言舟惊讶。
宋麒怎么瞧都应当小他一两岁,撑死与他如今相貌同龄。
“十四,今年十四。”
“瞧着…也不太像……”言舟下意识呢喃出声,随即意识到不对,连忙摆了摆手,一时想不到弥补的话,局促低下头。
“自幼以药汤养身,体弱多病,易染疾,故而耽误了身体的成长。”
“十四便能取字……吗?”言舟疑惑又问。
在他的印象里,男子都是二十的弱冠礼上由其长辈为其取字。
不过,那些个取字规矩,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
“我也不知道,十二那年我便取了字,是……祖母为我亲自取的。”
听出话语里的犹豫,他心中的疑惑又加深几许。
宫里先生不教这些?还是另有隐情?
“那公子呢,公子贵庚?可有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