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过于紧凑,本将将退下的高热,在返京路上又复发,而白泽旧伤复发,也昏昏沉沉的。
“……”
澹林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也跟着头疼起来。
“大人……”
那位瘦瘦的随侍担忧的看着澹林,他旁边的其他几人也跟着看向澹林。
“没事。”澹林哑声应道,摇了摇头。
“到哪了?”白泽悠悠转醒,抬臂扶住身边人了才开口。
“已入渡淮城境内。”澹林连忙应道。
“……”白泽轻叹一口气,抬手按了按额心。
“副院大人,可要回白及院?”澹林小心翼翼问道,斟好茶后双手捧着递过去。
“……会武宴还要多久?”白泽支着头缓神,接过茶盏后也没喝,又开口询问澹林。
“大抵是在六月廿一的样子,我们走的时候,武科殿试尚未放榜。”
“行,寻个地方放我们下去就行。”白泽抬手碰了碰言舟的额头,背上伤处的剧痛愈发剧烈,他轻抿一口茶水,随后又略带疲意合上眼。
“这怎么行,至少送到——”澹林一愣,忙开口。
“啧,”白泽却略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打断澹林后话,随后掀起眼皮睨一眼澹林,“你们还要带路送沈子聿和诸位将士的尸骨回乡,这事岂是说耽误就耽误的?”
白泽眉头一皱,三十个随侍没一个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
“……是。”澹林抿了抿唇,低头应下。
澹林挑了一个距离集市比较近的地方将白泽和言舟放下,他看着白泽抱着言舟,还是不太放心。
“去吧,会武宴我会到,陛下问起你如实交代便是。”白泽说完抱着怀中人转身往集市方向走去。
寻到客栈时,恰好碰见梁惜枝与她的弟子,也好在她的帮忙,白泽才比较轻松的订上房间。
“小公子这是……”梁惜枝担忧看着床上的人。
上次他们分别也是这样抱着人离开,这一次碰见又是如此。
梁惜枝不由自主在心里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