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与幼弟在此,再加上契约由本宫保管,本宫便过来瞧上一瞧了,倒没想到……”
长乐公主没说下去,众人纷纷错开目光,零落心虚的笑声掩盖尴尬。
“碧落剑诀的初稿本就是本宫作为结业学子赠与白及院的,如今尚有人习,又懂变通,无论如何,本宫心里都是高兴的。”
长乐公主说着看向言舟,投去赞许的目光。
不多时,白泽从内堂出来,言舟眼前一亮,立刻捧着卷轴与剑贴过去。
“公主,要去哪儿?”白泽抬手摸了摸言舟的头,看向长乐公主。
“想想还是不了,我们去茶室稍坐一坐,契约之事要紧。”长乐公主摇了摇头,说着抬踝往内堂方向左侧的门走去。
踏入茶室,方落座,白泽自觉伸手取茶叶泡茶。
“副院大人这样,让学生惶恐啊。”
“如今你我身份,是君与臣,哪有臣子安心让殿下泡茶的?”白泽手上动作未停,慢悠悠的,却不拖沓。
“近来可好?白及院如何?”长乐公主也不再推辞,坐在椅子上,看着白泽泡茶。
看着他的指尖被滚烫的杯盏烫红。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白泽将茶斟好,端到长乐公主面前。
“自然是真话。”
“与你那时在白及院没什么不同,危险仍伴随白及院,且已经降临。”白泽含糊其辞,说完抿了口茶,“万事皆有其意,只待当事之人亲自破局。”
“可有相助之法?可需帮忙?”
“破茧成蝶,方能见其色彩绚丽。”白泽摇了摇头,有些答非所问。
“时候不早了,还需回府处理些事务,臣告退。”白泽放下茶盏,躬身行退礼。
离开飞花堂,言舟看看白泽被烫红的指尖,皱了眉,捧着他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没事。”白泽揉了揉言舟的头。
不论江淮景还是言舟,或白及院,如今除静等时机,也别无他法,他不能再干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