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回到住处时,言舟正站在书房的窗边,自觉走近去,掌轻扶上他后腰,另一只手撑在窗上。
“嗯?”言舟回过神,刚要扭头,后腰传来的微温触感让他闷哼一声,末了自觉局促又红了脸。
“腰,腰上敏感,我……”言舟伸手扶上白泽的手,结巴解释道。
“嗯,我知道。”白泽顺其意松手,任由他牵着,低首略过他些许慌乱的眼神,轻轻落下一吻,“不是不舒服?还站这么久。”
“刚刚才起身,白泽大人这几天很粘人啊……”言舟任着他落吻,而后松开拉着白泽的手,自觉落座。
“这几天或许天君会给我任务,这不得趁机像话本子里一样,留下些印记?”白泽瞥了一眼空掉的碟子,顺手将它挪开,挨着言舟坐下,拢袖伸手悠悠磨墨。
“留什么印记?你留了印记,我还见不见人了?”言舟下意识顺着白泽的话说下去,话音刚落又反应过来,立刻红了脸,“你、你,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竟这般——”
“我怎么了?”白泽弯眸笑意深,压袖落笔。
“……”言舟陷入沉默,仔细思考一下,白泽似乎一直都是如此爱开玩笑逗人玩。
总不能是那件事导致他现在听白泽任何一句玩笑都控制不住的往那方面去想?
“……轻佻。”言舟摇摇头甩开思绪,最后吐出两个字。
“噗,为师不是一直如此?”白泽滚嗓轻笑出声,笔下却没停。
“谁知你除了与我的这三年,还与谁轻佻过?”
一说到这里,言舟就忍不住想,白泽先前是否也这么对过心许之人?毕竟都过了这么久了,或许他也只是他多次动凡心中的一次?
“怎能叫轻佻,随口逗逗小徒弟,小徒弟也可以反过来逗师父啊。”
言舟闻言看向白泽,心中五味杂陈。
傅初霁给他看的那些情报里,分明都在说,就是白泽带人诛杀了狐族。可那样的情报,他能信几分?他如何保证,那不是被篡改后的?
他现在就连往昔的记忆,都没有想起分毫,只有一二零散的陌生记忆。
白泽还能信吗?他是爱着他,可爱与信任,似乎本就不能混为一谈?
“师父……”言舟伸手拨弄了两下笔架上的毫笔。
“怎么了?”白泽正好停笔,回头看向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