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他作为贵人的奴仆,难免冬日里要接触冷水,若冻烂了,还遇上不好的主子,甚至一份药都买不起。他曾经似乎是学过有关治疗的咒术的,但那会儿他的妖力只够维持人形,二来那条咒术,他忘了后半句,于是再大的伤痛,他也只能忍着。
“但今在白及院,除了手脚凉些,其余要比先前好许多,也不必担忧冻伤的问题。”言舟舒了口气,语气也轻松了几分。
“这样……”白泽凝神思忖片刻,而后扬了扬手,浅金的灵气化作手链状绕在言舟腕上,“既然身体难以调理,那便从外给你保暖。”
言舟些许诧异望向白泽,而那灵气化作的手链似真的在隐隐发热,叫他仿佛整个人都置身在午后暖阳下一般,全身都暖洋洋的。
“没事的…现在捂一捂就热了。”
言舟依言点点头,只要白泽在身边,似乎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可那诸多疑问,他想问却不敢问,他怕给白泽带来负担,怕事实与愿景相悖,怕安宁自此远去。
他知道灭族之仇,自当为先,可他想再贪恋一会儿这温暖,哪怕一刻。
“热乎的四喜粥嘞!”
言舟闻声抬眸望向吆喝声传来的方向,不禁心头一动。
他记得,很久之前,又大抵是两年前,那位老板救了他一命。
“要去吃吗?”白泽偏头询问言舟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