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炕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说罢,什么东西。”
这些日子,她一直郁郁的,提不起什么精神。
王志业从怀里将那玉坠子掏了出来,递给卿云,“公主您瞧。”
卿云接过,前后翻看着,“不就是枚玉坠子吗,玉质虽比不上宫里的,却也算得上是上等。”
说着,抬起眼皮睨着王志业,问道:“你拿它来给我做什么?”
王志业嘴角挂着笑,“公主您再仔细瞧瞧。”
卿云眉心微蹙,低下头狐疑地瞧着,半晌,眼睛里放起了光芒,“这不是兰馨一直带在身上的玉坠子吗?怎么在你这里?”
王志业笑意更浓,道:“这与贵妃娘娘的那个玉坠子一样不假,可却不是贵妃的那个。”
卿云再次蹙起了眉头,思索着他的话,“你是说……”
“公主可还记得,当年奴才从杭州回来,跟您说过,贵妃的这个玉坠子是一对,是贵妃出生时,承宇所赠。”
卿云点了点头,“我自然记得,后来思欣出生了,我为了提点兰馨,还给常行和思欣也制了一对玉坠子。”
说罢,似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莫不是这玉坠子,是承宇的?”
王志业含着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
可是卿云却又狐疑问道:“以承宇对兰馨的情意,必然十分珍视这玉坠子,怎的就到了你的手上?”
王志业直起了身子,缓缓道来:“奴才今儿去当铺收利息时,正巧碰见承宇将这玉坠子给当了,而且是死当,奴才立刻便买了回来,拿给您看。”
卿云半信半疑,“他只当了这玉坠子?”
“还有块羊脂玉佩,不过那个是活当,奴才拿不回来。”
卿云手里把玩着这玉坠子,“这事古怪,难不成还有什么物件儿是比他和兰馨定情之物还要贵重的?以他的身家,又为何会沦落到去当东西的地步?”
王志业笑道:“再如何千尊万贵,也都是从前了,和明家断了关系,又被皇上惩治调离了御前,仅靠着那微薄的俸禄,怕是难以过活了。”
卿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将那玉坠子紧紧握在了手中,“不管如何,既然这宝贝落在了我手里,便没那么容易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