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笑道:“思欣一心想着要来等您,我哪里放心她一个人,便也赶忙跟着出来了。”
永琰听罢,将思欣从自己肩头抱到前面,微皱眉头,轻斥道:“欣欣要记着,日后再想着阿玛,也不要忘记照顾额娘,知道了吗?”
思欣眨着大眼睛,面色严肃地看着永琰,点头道:“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换季的缘故,盛菁的病又严重了,皇上去了圆明园,可是兰馨的身子沉了,便不好再挪动。
永琰摸着兰馨快七个月的肚子,笑道:“思欣出生时我没能守在你身边,这孩子既在八月生,哪怕我不能陪着你,可是满月也不会错过了。”
皇上五月初便要去热河,永琰故有此一说。
兰馨的手覆在了永琰手上,“爷放心,我定会将这孩子平安生下来的。”
兰馨没有去圆明园,永琰也不放心思欣离了她,便一同留在了南三所。
陪着兰馨过了端午,永琰便赶回了圆明园。
五月初六,圣驾于圆明园启程。
五月初七,兰馨便收到了思曦得了绞肠痧暴毙的消息。
兰馨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还未来得及细问,肚子便疼了起来,悠可忙宣了肖亦恒来把脉。
悠可站在床边,皱着眉头,焦急地问道:“侧福晋的胎可有不妥?”
肖亦恒躬身道:“侧福晋因为骤然受惊导致了胎像不稳,侧福晋已有了近七个月的身孕,可万万不可再激动了。”
兰馨躺在床上,她现在一心只有思曦,怎么好好的孩子,就这么突然没了。
满脸的虚弱,望着悠可问道:“思曦是怎么回事?”
悠可看了一眼肖亦恒,道:“侧福晋还是养好肚子里的小阿哥吧,您不可再操心了。”
兰馨皱着眉头,扬声又问了一遍,“思曦是怎么回事?”
肖亦恒回道:“微臣来之前看过脉案,也听太医院的同僚们闲话了几句。思曦格格近些日子时常腹痛,加之前儿是端午,又吃了许多黏粽,以致诱发了病症,不治而亡。”
兰馨红着眼睛,高声问道:“既是前些日子就有的症状,那为何没有人传太医啊!”
悠可轻声道:“福晋这些日子也病着,难免顾不上五格格。”
兰馨噙着泪,喃喃着,“思曦还是个孩子,她才十岁。她还说过等我生产完便回来,怎么……就不在了?”
“福晋也为此自责得很,病得又重了。爷那里很快就该得到消息了。”
兰馨合上眼,流下两行清泪,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思曦还在圆明园?”
“是,按照旧例,这是不能挪回宫的。”
兰馨冷静了些,看着肖亦恒问道:“我记得凡是患了绞肠痧,都是疼痛难忍。思曦既是端午吃的黏粽,又怎会隔了两日才发作?”
肖亦恒听着兰馨说得有理,皱眉思索了片刻,道:“待微臣回去细细询问,再来回禀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