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看着兰馨的表情,面上笑道:“那我先定着,我给思欣的那白玉吊坠,就当是信物了,到时候,可不许赖账!”
说着,又道:“本来我是想用那羊脂玉去给常行打个玉佩的,可又听了你有孕的消息,便叫人做了两个吊坠,也算是这两个孩子的缘分了。”
同样是白玉吊坠,同样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真的是命运在捉弄她吗?
可是她真的不愿再叫思欣经历那种心痛绝望了。
扯着嘴角笑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还要听你十五哥哥的呢。”
乾隆五十九年,所有人都悬着心的一年。离皇上宣布退位只剩一年了,可是嗣皇帝的人选还没确定。
永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兰馨圈着思欣坐在炕上,思欣抓着桌上的东西就晃着给兰馨看。
兰馨哄着她,又扭头看着永琰,问道:“爷心中有事?”
永琰脚步一顿,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又接着走起来。
兰馨又道:“爷可是为了过几日祭关帝的事情?”
永琰停住脚步,坐到炕上,皱着眉头道:“皇阿玛虽说叫我去祭了关帝,可依旧叫十一哥去先师孔子前行礼。皇阿玛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君心难测,无欲何求。爷只要做好了该做的事,皇上总会看在眼里的。”
永琰看着思欣,心中的烦闷也散了些,“但愿吧。”
四月,永琰十分欢喜地回到南三所,彼时,兰馨,晨萍,渥丹正在盛菁屋内请安过后,说着闲话。
永琰坐在上座,一脸笑意。
盛菁少见永琰笑的如此开怀,便也温和地笑道:“爷有什么喜事,不妨说出来,也好叫姐妹们同乐啊!”
永琰举起手中的书,笑道:“这是皇阿玛叫人送来的,所有皇子皆要缮写一部。”
渥丹笑问道:“还请爷明示,这是部什么书?”
永琰看向座下首位的兰馨,问道:“你说呢?”
兰馨思索了片刻,道:“皇上既叫皇子们缮写此书,那必是于国于民有益处的,爷又注重孝义,想来定是皇上的治国之策。”
永琰点头笑道:“你只说对一半,此书与治国有关不假,也是皇阿玛的政见不错,可是还涉及了一人。”
盛菁含笑道:“爷就别跟咱们打哑谜了,朝廷上的事情,我们如何猜得到。”
永琰不以为意,面上依旧挂着笑,“这是朱师傅进献给皇阿玛的,是将皇阿玛的论史之文整理成册,朱师傅又在旁加了经注。皇阿玛视其文义,称为典核,才叫诸阿哥缮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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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菁笑道:“朱师傅是爷的老师,皇上如此,也是看重爷了。”
永琰又道:“这些日子河北京南缺雨,虽得雨数次,究未沾足。皇阿玛命本王明日前往太岁坛祈雨,本王有三四日不在宫中,你们都要听福晋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