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阿拉叹了口气,说道:“昨日回来时,衣服都湿透了,身上更冰凉,大夫说是寒气侵体,阻塞了经络。现下经脉虽通,只是高热未退,人也不曾醒来。另外,伤了膝盖,生了冻疮,若不好好养着,怕日后行走都成问题。”
刘进忠听罢,侧身看了一眼鄂罗哩,道:“奴才回去一定会如实告知皇上的,皇上念及格格一片慈心,定会厚赏格格的。”
恭阿拉躬身道:“有劳公公走这一遭了。”
刘进忠和鄂罗哩一道回去,路上鄂罗哩也将恭阿拉的原话告给了刘进忠,刘进忠回去便一字不落的告诉了皇上。
皇上坐在炕上,听刘进忠一字字地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说道:“额林珠这次确实是失了分寸了。”
刘进忠站在一旁,说道:“是啊,奴才听说,这次兰格格能挺过来,还是庆贝勒去回春寺求的呢。”
皇上皱着眉头,沉声道:“永璘?”
刘进忠哈着腰,道:“是,奴才听庆贝勒身边的小桂子说,庆贝勒还是一步一跪拜亲自求的,现在还病在府里,不能下床呢,只是这消息被十七福晋压了下来。”
见皇上不发一言,刘进忠又问道:“庆贝勒倒是一心为了兰格格,皇上不如……”
皇上抬手打断了刘进忠接下来的话,说道:“你要说的,朕都明白。只是永璘顽劣,朕留着兰馨还有别的打算,更何况兰馨对永璘无意。”
刘进忠便低头道:“是奴才多嘴了。”
皇上又问道:“你刚才说永琰也派鄂罗哩去了恭府?”
刘进忠道:“是,听说送去的补品,还是嘉亲王亲自挑选的。”
皇上心里盘算着,说道:“朕记得额林珠的阿玛是三品轻车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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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进忠应着,道:“是,兰格格的阿玛是正三品参领。”
皇上又说道:“钮祜禄氏在朝中的势力可比完颜氏强多了。”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先看看永琰的态度吧!”
南三所里,永琰看着鄂罗哩原封不动带回来的东西,问道:“恭大人真的这么说?”
鄂罗哩回道:“奴才不敢欺瞒王爷。”
永琰深吸一口气,道:“兰馨是恭大人的掌上明珠,遭此横祸,心中难免有气。这样,你叫福晋再从库中寻些积年的珍宝,明日本王亲自去趟恭府。”
鄂罗哩抬头,一脸的惊讶,说道:“这可使不得,恭大人对咱们忌惮的很呢,奴才受些委屈无妨,可王爷您身份尊贵,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