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看向永璘,见他正怒瞪着兰馨,卿云便收了笑容,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不知发生了何事。
还是永璘先开口道:“十妹你先去西苑。”
卿云本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现在情况不对,就闭了嘴。
把画折好又放进了信封,放在了永璘手上,走开了。
没走几步还回头看上几眼,她竟没来由地有些担心兰馨。
永璘眼睛紧紧地盯着兰馨,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他正压着自己心中的怒气,“我送你的骑装比不上十五哥的,十五哥的药你可以收下,我的画你便不屑一顾。”
说到这,永璘“呵”地一声笑了,不知是在嘲讽兰馨还是自己,“原以为你我是一样的人,如今看来,倒是我看错了人,你竟同那些俗人一般无二,趋炎附势。”
兰馨没想到永璘会这么说她,忽地抬起来头,解释道:“奴才没有,十五阿哥只是说奴才那身骑装太过惹人注意,才给奴才重新送了一身,何况那身衣服原是您给公主的啊。再说那药膏,是十五阿哥希望奴才的伤快些好,这样才可以……”
“十五阿哥说的话你听,我说的话你就不听了吗?”兰馨话还没说完,永璘便打断了她,怒吼道。
兰馨被他这一吼吓了一跳,她更不知道哪里没有听他的话,眨着眼睛看着他。
永璘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明明是她把他气得茶饭不思,坐立难安,现在好像是他委屈了她一样。
永璘撕了那画,气冲冲地从兰馨身旁走过,兰馨顿觉有些委屈,但是一想到还要去找永琰,便缓了缓心神。
盛菁又有了身孕,已经五个月了,便没有和永琰一起来圆明园。
而永璘只娶了一个嫡福晋,也留她在南三所料理家事。
于是这位兄弟俩就一起住在了后湖东苑的五福堂。
兰馨去的时候,门口站着的那个小太监正是昨日去茹古通今送东西的,他是永琰贴身太监鄂罗哩的徒弟守忠。
见到兰馨来,便哈腰带了兰馨进去。
屋里的摆设虽少,但胜在华贵。
尤其是摆在最明处的几盆兰花,更是添了许多生气。
永琰让人上了几道点心叫兰馨吃着,他自己用勺舀着碗里的豆浆,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听说昨儿夜里,十七弟派人去了你那。”
兰馨看了永琰一眼,抿了抿嘴角吃糕点留的残渣,坦诚说道:“是,十七阿哥给奴才送来一幅画,只是奴才并不精通画艺,无法品评,适而今日还给了十七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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