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先一拳直压神白须,阎罗剑尖这次弯曲的弧度更加夸张。
砰!!!
神白须抽剑化形缠绕于手臂,强忍陈也先一身暴戾之力的撕扯轰出一拳。
双拳对撞,引发天地异象,天空雷云滚滚,轰鸣阵阵,大地飓风骤起。
砰!!
陈也先挥拳果决,一拳砸在神白须右脸,后者亦是如此,两人互换一招,转而又是阵阵音爆。
此刻的神白须已经放手拼杀,长剑,以柔克刚,均对陈也先毫无作用,面对如此的至刚至强,他的临阵磨刀显得捉襟见肘。
既然无法凭借巧力取胜,那不妨放手一搏。
此刻一金一白两道弧光划过大地,所过之处气海翻涌,两者毫无忌讳的出拳。
陈也先原本的白袍荡然无存,一身健硕肌肉一览无余,他身上疤痕无数,每一次出拳急速流动的血液致使的血管膨胀肉眼可见。
人不可貌相,外表仙风道骨的陈也先想不到遮盖的竟是如此粗犷的一面。
什么拳怕少壮在他这里根本不存在,他浑身上下翻腾的气势如汪洋骇浪,暴涨不止。
轰————!!!
两人这一口气已然面临尽头,最后对拳的一击直接撞向天壁,方圆百万里的滚滚雷云顷刻间烟消云散。
一道天堑自东由北,长余数百万里,连连洞穿过六座山脉。
此刻陈也先双手抓着神白须轰来心口的一拳,这一拳仍旧差余寸击中。
而神白须的位置,他面南背北,已然身在神庭门后。
身在异域,反客为主,神门已过,化蛟成龙。
“一战三悟,了不起。仅凭一己之力就能让整个西方世界动荡不安,小友不愧这份气魄。”
陈也先笑着松开了双手,神白须重重吐出一口白雾。
“老先生神勇难当,气盖洪荒,不愧为一方圣人,小子领教。”
神白须抱拳拱手,毕恭毕敬道。
“哈哈哈哈,小友虽非我神骁人,倒也并非域外传的那般腼腆。一番较量,酣畅淋漓。”
陈也先同样抱拳还礼。
“后生可畏,在缪斯城区到是我看走眼了,这一气千里比起老陈的三生相,丝毫不差。”
一旁的张有意看向远处那道天堑,语重心长的说道。
周登楼随后走来,抓住神白须的手臂捏了捏,除了气机紊乱之外,没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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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害怕神白须会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吃一嘴灰,没成想这家伙不仅很快适应了域内风水,还在同陈也先意气之争的切磋中稳稳过关。
而远处那道天堑已经引起天地共鸣,成为了一道天然雷池,而在今后随着天地变化,或许会成为供后世修行者悟道之地也说不定。
正所谓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眼下神白须同陈也先的一战,可谓变化多端。
先是意圣成名绝技“掌中山河”,再是命圣的“紫金莲拂尘”,后再是他陈也先的“三生相”,神白须可以说算是三位圣人的看家本领都领教了一遍。。
在神骁,能有这样的本事,跟骁卫扳手腕都轻而易举了。
“一战方知风采过人,算是我以貌取人了。白公子,神骁盘山路绕,且慢行。”
陈也先后退一步,一旁的张有意亦是如此,前者伸出手大大方方做了个请的动作。
“承蒙指教,不胜惶恐。”
神白须先是向着两人抱拳,后又微微鞠躬,东西方双礼,足见敬重之心,陈张两人皆是点了点头,越看神白须越顺眼。
周登楼一路嘴就没合上,就差咧到耳后根了。
“老祖宗大气,圣人喂招,拳拳锻体,简直妙手回春。”
周登楼咧嘴笑道,他右手大拇指,左手抱右手。
“滚你的蛋。”
陈也先笑骂了一句,一脚踹在周登楼腚上,后者一个踉跄,屁颠屁颠的走了。
至于周登楼刚刚说的话,神白须注意了一下,但没太挂在心上。
“此次外人入域,是为神骁国乱,不在你我。上御执宁肯托付一个外人,岂不草率?这神白须倒也怪,干这种被骂臭祖宗的事也答应。”
望着两人背影渐渐远去,张有意感慨道。
“老陈,那小子你觉得如何?这关过得咋样儿?”
张有意望向陈也先。
“凶杀戾气,快意如寒,是一把杀人的快刀,比起昔日的剑若悬河,只强不弱。”
陈也先毫无思考直接给出了评价。
“这么看重他?”
张有意微微抬眉。
“能凭一己之力搅的整个西方不得安宁,仅仅凭着这实力根本不够看,比他神白须强的大有人在,奥坦萝丝,霍利卡登,阿尔维斯,赫克斯特,比比皆是。”
“可你知道吗?看一个人是否强大不单单在他表现的有多强大,而是一个人的意志力是否坚韧。”
“神白须这个人,应该和老李合得来,天不生我之知矣。”
命圣,姓李名知返字报春。
这位大概是三圣当中最闲云野鹤的了,听闻常游行于云间,睡在风中,若非山河有变,天下丧乱,不然见面如登天。
“他?能和李报春坐而论道?恐怕,鸡同鸭讲。”
张有意笑道,陈也先只是微微眯眼,皮笑肉不笑。
“上御执不肯因为政见不同和自己的亲姐姐刀剑相向,为了彻底斩断家族霍乱不得不遣散传承八千年的世族,此为大义也。”
“倘若能够在这帝王心术上再狠一些,未必不能一统外域。”
“削山走蚣均曾是神骁联邦,上御虽其父昏聩酿此大祸,可前朝遗老均举上御,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之机,岂不能成气侯?”
“上御执不想做皇帝,他想把在神骁扎根了万年的毒瘤连根拔起,这份儿心太高了。”
陈也先看向早已看不到身影的远处语重心长道。
“志向太大,命比纸薄。”
张有意仅仅只是做出了八字评价,而陈也先则是不置可否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