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骆岐川的书房里找到了临江商会的流水账本,其实临江商会完全没有我们明面上所看到的那般威风,天天四处打点就已经是很大的一笔开销了,再加上‘八方有难,一方支援’,段府的经济状况实际上比我们想象中差了不少,甚至可以说,段府最有钱的实际上是有着一箱金子的温以柘。”辛煦说着,似乎有些无奈似的摊了摊手。
沈丘对此倒是没什么表示,她抬了抬下颌,说:“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让替身限制温二少的花销的原因,以府里当下的经济情况,开源节流才是王道,毕竟账面上的确是相对拮据了些。”
“你们应该还记得我保险柜里的金条和支票吧?你们可能觉得那其实看起来不少,实际上那些金条和不动产证明是段府当下可动用的全部资产。”
作为一个商铺开到大江南北、全国内外的商会,甚至垄断了最为盈利的芙蓉膏生意,还掌握着药品和枪械走私渠道的段府,能动用的财产不过区区一保险柜的金条。
{突然明白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人家那么多金条都得是拮据,而我一年不吃不喝都赚不到一根儿小黄鱼,嘿,给我穷笑了!}
{段府这么多张嘴,再加上还得做生意周转,如果只有这些财产的话,账面上的确是不太富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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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岐川十年前因为所谓的‘杀父之仇’杀了真正的段宝珠一次,这次他不会因为不满替身捐赠物资的行为,再杀她一次吧?毕竟没了替身,在他的视角看来,就没人干涉他的行为了,毕竟董家人在商会里是不管事儿的……}
“傅先生,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的兄长曾经收到过密报信,而你是为了调查密报信的真假才出现在这里的,是吧?”沈丘说着,看向傅珩之,似乎想再跟他确认一下这段信息的准确性。
“没错,兄长本就对频频哭穷的段府态度起了疑,又刚巧在这时候接到了密报信,其中提到‘段家疑似暗中通国军抗倭’,所以他才想找个可信的人前来一探究竟。”傅珩之点了点头,对此表示肯定。
“那封信其实是出自骆岐川少爷的手。”沈丘说着,指尖推出一张线索卡照片,上面其实是用炭笔涂黑的信纸,隐约拓印出来一些文字。
“举报信的内容其实就是段府有人表面上对大倭帝国忠心耿耿,实际上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真实用意是通国军抗倭。”辛煦说着,眉心微微蹙起。
“不仅如此,他还附带了用《圣经》加密过的信件,并且详细讲解了密码本的使用方式。”
此言一出,无论是现场的嘉宾还是线上的网友都不禁哑然。
骆岐川这次是直接把整个段家都给卖了。
{这个人设是不是沾了点什么私人恩怨啊?许家这是夹带私货了吧?}
{这没脑子的是不是有些过于离谱了?跟倭军举报之后即便是得到了一个理想化的结局,段夫人被处决,骆岐川自己接手商会,可是最终的利益所得不还是得掏出去给倭军?这跟给国军和革命军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落不到他自己手里么?}
{我不理解且大为震惊,难不成他以为自己可以凭借大义灭亲的行为得到倭军的重用从而飞黄腾达?应该不能这么癫吧?}
{我承认我在珩哥身份刚被揭露的时候表现得过于大声了点,这么对比了一下其实有人更加面目可憎,连珩哥都让人看着顺眼了些呢!}
{珩哥当时不是说了么?倭寇大军在镇子外面围上了,只等他确定了段府阳奉阴违的真假拉扯信号弹,便会有人攻进来踏平春江镇……}
{所以其实他不但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差点把自己给送走了是吧?!}
简不听歪头看向傅珩之:“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伪装成国军来段府的原因?”
傅珩之眼眸含笑,闻言低垂了眉眼,看起来温和平静:“没错,我表面自称魔都商人前来沟通洽谈商业合作,实际上暗暗透露我是国军军官,为了筹集资金前来求援,继而试探段府的态度。”
“只不过我没想到,竟然被搅和进了杀人案件,直接被扣在了段府不能轻举妄动。”
“你这次任务的最长时限是多久?”简不听听了他的话,侧头思索了片刻,再次询问道。
“明天晚上八点半,若是我再没有拉动信号弹,也没有传信回去,大军就会直接攻进来。”傅珩之说着,模样看起来有些奇异的乖巧。
“所以在明天晚上八点半之前我们得把凶手找出来,并且尽可能的解除这次危机。”沈丘皱了皱眉,看起来似乎有些焦躁似的。
“骆大少爷不想开口解释解释么?”辛煦却看向骆岐川,声音中难得带了些火气。
骆岐川听了只是抬了抬下颌,语气听起来气焰嚣张,带了几分不屑:“天下如此之大,为何拯救世界的担子非得压在我段府肩上?骂名和排挤是我们背的,可福气却半点儿没享,凭什么?我只不过是想带着全家人明哲保身罢了,又有什么错?”
“再说,你们不会以为,被排挤、被霸凌的只有虞娇娇那个废物一个人吧?”
段府的孩子,从小都是浸淫在流言蜚语中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