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不过也多亏了他的疯,自己才能从中获利。
他深知那人的恐怖。
那人看起来斯文俊秀,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任谁见了他也不得不感叹一句才貌双全。
即便是年轻人、无论男女喜欢他、崇拜他、憧憬他的人也能绕京城一圈。
可只有自己知道他的真面目。
残忍,自私,狠辣,不择手段。
开门的动静传来,椅子上坐着的年轻人不由得有些拘谨的站起了身,朝着来人30度微微鞠躬。
“先生。”
那人在对面坐下,颔首示意年轻人也坐下。
小主,
精致的宛若神来之笔的五官看上去温柔平和,略丰满红润的唇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彻骨:“你还真是比我想的还废物。”
“之前是我疏忽,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今天的舆论已经开始发酵了,她定然会受到波及,刚刚我看了,JA的股市已经受到了影响了。”年轻人的鬓角不由得冒出了冷汗,他的身体简直要遏制不住想要战栗的冲动,嘴上却条理清晰的解释。
他的确没想到,简不听调查的这般全面,竟然让她们险些把这关避过去。
“最好是这样。”那人眼含讥讽,唇角却似乎在勾着笑意,却总能让人感觉到一股让人颇为舒适的温柔,“那孩子尽管看似无情,实则最重情义,倒是对简不听那小辈颇为看重。”
年轻人规规矩矩的端坐着,对他提到这茬儿有些不明所以。
只见那人眉峰一转,眼里笑意微凉:“简不听那丫头倒也能用,你们看起来年纪相仿,就多接触接触吧!”
那孩子故作凉薄,好似谁都不放在心上,可哪能骗过他?
对那几个小辈儿,她最放在心上的,除了现在坟头草都两丈高的周鹤洋,就是这个小不听。
年轻人身子微顿:“……是。”
那人见了嗤笑一声,微挑着眉,眼里笑意恶劣:“瞧瞧你这个样子,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难堪大用。”
年轻人情不自禁的说是抬眸,看到了玻璃上映衬出了自己惨白的脸色,鬓角汗珠淋淋,薄唇干涩泛着些许的疼。
还真是狼狈啊。
眸子低低垂下,他说:“先生说的是。”
他能有今天,那位功不可没。
他这般逆来顺受,那人倒是没了什么兴致,只是百无聊赖的问:“她过得如何?”
她始终不愿见他,以至于他总是在别人嘴里听到她的消息。
年轻人低头一字一顿:“工作家庭两点一线,没有恋人,独来独往,还在坚持做公益,最近似乎多了个关系不错的女性朋友,叫董书禾,是个卖假古董的,同吃同住过一阵儿,前些天从拍卖行拍了一箱红印七子饼生普,这两天恐怕会有些忙了。”
忙着解决他弄出来的幺蛾子。
“忙点儿好,你可得把火烧的旺一点儿,可别雷声大雨点小,转眼就灭了。”那人纤细的指尖摩挲着自己的下颌,眼中饶有趣味,唇角的笑意就不曾放下。
年轻人连连点头。
“行了,你回去吧,我累了。”
年轻人离开。
果然是个疯子。
一边打听她的日常生活,一边给她工作添堵,自己玩的乐不可支。
也不知道乐趣究竟在哪儿。
至于简不听……
他压了压睫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有人一大早就客客气气但态度坚定的来了T市警局喝茶。
还点名要见专案组的人。
她笑盈盈的,那笑容却不带什么温度:“你们丢掉的证据,我手里有。”
顿了顿,她声音又冷上了几分,神色中带上了些许骄矜,只听她又说:“我可以提供证据,但是需要你们交出那个内奸来换。”
此话宛若平地一声雷。
其实这事儿他们没敢往外传,当时视频拿回来还是好好的,可到了警局后就发现被植入了病毒。
好巧不巧那天的警局内部监控还坏了。
原本的质疑变成了肯定。
但是这事儿不好传出去,对外容易影响口碑造成人民群众的不信任,对内容易打草惊蛇。
所以警局内部有纰漏这事儿,他们只能偷偷摸摸的内查外调。
如今被人当众把遮羞布撕开,属实是有些照着他们脸上啪啪打了。
只是他们还没法反驳,毕竟这人是本次事件的间接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