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沉重,
"季延,此法凶险异常,需以灵力引导,刺入心脉最深处,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你确定,要冒这生死之险?"
随着钱骁广低沉的话语落下,石室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唯有窗外偶尔透过的月光轻轻摇曳。
他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更为精致的匕首,其刃薄如蝉翼,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森寒。
钱骁广的眼神中满是复杂,既有对周季延决定的尊重,也有难以言喻的担忧。
他双手紧握匕首,轻启薄唇,开始低声吟唱起古老的咒术,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回荡在石室之中,与四周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随着咒语的流淌,石室内的温度似乎都随之下降了几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庄严与压抑。
钱骁广手中的匕首轻颤,终是深深刺入自己胸膛,那瞬间,石室内的烛光仿佛都为之颤抖。
鲜血如细流,缓缓滴入精致的琉璃瓶中,每一滴都承载着不凡的重量。
他紧咬牙关,额上冷汗密布,却未发一语,只是专注地引导着灵力,让伤口周围泛起一圈淡淡的蓝光,那是灵力与生命力的交织,试图抚平这撕裂的创伤。
随着古老咒语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石室内的空气仿佛被重新洗涤,一股温暖而柔和的力量自钱骁广体内涌出,迅速包裹住那狰狞的伤口。
伤口边缘渐渐收拢,血珠不再溢出。
最终凝结成一道细小的、泛着淡淡蓝光的疤痕,如同月光下最精致的纹路,宣告着这场自我牺牲的奇迹。
夜幕深沉,月光如洗,轻轻洒落在简陋的石室一角。
周季延轻手轻脚地走到熟睡的钟离芸身旁,她的面容在柔和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而安详。
他凝视着这张熟悉又略带疲惫的脸庞,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