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又下了一场大雪,好在各家走亲戚的都已经结束了,因此倒是得了接连好些天的闲暇。
姜柠年初二和楚青屿一起回了娘家,饭桌上不免提起她小哥的婚事。
婚事定在正月二十八,算起来也不足一个月了。
家里新添了几样家具,木箱子和柜子都敞开口散着味儿,姜知川的房间从里到外地整修了一遍,还放着镇上女子用的梳妆台。
还拿着他哥的纸笔画了张潦草的图,让她爹这个半路子木匠给打了个一格一格的立式柜子,说是他未来媳妇儿是个爱看书的,好用来给她放书。
姜柠这天刚到家,没少听她爹抱怨,说她小哥净会折腾他这个老胳膊老腿。
不过抱怨归抱怨,总归还是欣慰的。
这不,那立式柜都打好了。
柜子的格子听到,错落地放了些姜知川走街串巷寻来的稀罕玩意,说日后给他媳妇儿解闷。
简直是三句话不理他媳妇儿。
下雪那天已经是年初五了,姜柠一觉醒来,眼睛还没睁开手习惯性地往身侧摸,没摸到熟悉的体温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楚青屿已经起来了。
姜柠翻了个身脸挨着楚青屿躺过的地方,慢吞吞地眨着眼醒神。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楚青屿原本还轻轻的脚步见她醒来,笑着开口:“醒了?”
说着走到床边,拿冰凉的指尖摸了下她的耳垂:“还睡不?”
姜柠缩了下脖子,刚睡醒的声音格外地软:“你怎么起不那么早啊?”
楚青屿坐在还有些余温的炭盆旁烤着,回道:“外面下了大雪,我去后院把鸡鸭圈的棚顶给撑了撑,年前那场雪就差点把棚子给压塌,只是没来得及修,等这场雪过后,还要重新把顶给铺一遍木条。”
姜柠睁大眼睛:“又下雪了?”
楚青屿身上已经没了凉气,热乎乎的手捏在姜柠的脸颊上,笑着问:“要不要起床去看?大哥给穗儿堆了个雪人,可大了。”
姜柠没吭声,睫毛微微垂着。
她以前其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