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执剑，抵着谢子夜的脖子，左手掷出极品灵石，准确无误地碾碎地上法阵里已成废石的灵石，将其替换，重新激活了海潮入珠贝的防御法阵。

“谢道友，请立心魔誓。”

纪清昼分神操控海潮入珠贝逃离黑蛟的追击，与谢子夜对上视线。

没了前几日的温和，她整个人散发疏离冷意。

如她手中的白玉剑，纤尘不染，无心无情。

谢子夜盯着她看，“纪道友，你这是……在包庇一位魔修吗？”

“扑通。”

两人身侧不远处，柳扶弱半跪在地，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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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缝中露出的双眸，隐有黑雾弥漫翻滚。

她的眉心处，黑色符文闪烁不祥的光。

让人胆寒的是，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浓郁的魔气，几乎被黑色魔气包裹。

听到谢子夜口中说出“魔修”二字，柳扶弱的身体微微一颤，捂着脸的手不禁用力，指尖几乎要划破她细嫩的肌肤。

“柳扶弱，静心！”

纪清昼沉声，“我马上就帮你稳固封印，届时就能恢复，你莫要放弃。”

“……好。”

柳扶弱颤声回应，她的理智努力与混沌的魔气抗衡，颤颤巍巍地盘膝坐下，打坐静心。

她不能放弃。

她……不能输给这些魔气！

“纪道友。”

谢子夜再次开口，只唤了一声纪清昼，便不再说话，似要她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人界与魔界对立，修士若遇上魔修，应当将其斩杀。

纪清昼此举，近乎与整个修仙界为敌。

任何一位正道修士，见到此情此景，都会将纪清昼视为魔族同党。

即便就此杀了纪清昼，也无人能为她喊冤。

“她不是魔修。”

纪清昼回答了谢子夜的话。

谢子夜：“她要入魔了。”

纪清昼：“她体内魔气源于一场意外，并非她所有，我可以将其封印。”

谢子夜没有说话。

空气中冷意浮动。

纪清昼道：“若我封印不住，她控制不了入魔，我会亲手杀了她，更不会阻拦谢道友出手，在那之前，我得试一试。”

谢子夜闻言，静默一息，忽地开口：“我谢子夜在此立誓，在柳扶弱控制不住入魔前，不会向她出手，若我违背誓言，定遭心魔反噬，不入仙途，仙缘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