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仙悦重感冒未愈,又因踩空楼梯添了新伤,唐锦心赶到医院见着她,又气恼又心疼。
碎碎念一通,效果嘛,趋近为零。
晃悠着裹成粽子的手臂,冯仙悦气定神闲地补口红,仿佛再痛再难也不能阻拦她美美的。
“手肿成这样,还能把眼线画得如此完美,糖糖,你不打算夸夸我吗?”
闻言,唐锦心皮笑肉不笑地道:“呵呵,你真棒!”
冯仙悦撇撇嘴,颇为费力地合上口红盖子,“哎哟喂,差不多行啦!阿铭数落一顿,董小胖致电叨叨一小时,你们仨的叮嘱加起来,够我受用一辈子,真是谢谢你们了!”
深知再多说亦无益,唐锦心吐出一口浊气,挑了个大鸭梨兀自啃起来。
手臂双双受伤,输液针便插在脚踝处,冯仙悦体质弱,点滴需慢慢输,弄得她心头发痒,几次三番想把开关滑大些,只可惜有心无力。
主动寻求帮忙,不是没做过,皆无功而返。
她身边的人啊,个个都是“唯医生是从”的乖宝宝。
“冯仙悦,乖乖躺好,不要做无畏地挣扎。”唐锦心说着,把挂吊瓶的座杆移到最远处,“你输的这是什么药?为什么没有标签?”
在她印象里,冯仙悦好几次感冒发烧,输的都是这种药瓶装的药,而且每次都是光不溜秋,无任何贴纸说明。
冯仙悦敛敛眸,浅笑道:“嗐,医院和医生的事,你少打听!”
这话莫名耳熟,唐锦心挑挑眉,握着已经咬去一半的梨,问道:“夏浅煜是不是附你身了?”
“怎么,想他了?”
“哈哈!才没有!”
嘴硬神情软,唐锦心的异样终是没逃过闺蜜法眼,“糖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机场一别,虽过五日,但唐锦心仍觉惴惴不安,那种恐惧、烦闷、无措以及期待的情绪杂糅在心底,沉甸甸的,让她苦不堪言。
半坐在床尾,目光落于不断氧化的梨肉上,她低声道:“夏浅煜说跨年夜会向我告白,还让我做好准备。仙仙,他似乎认真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天呐!两棵铁树要开花啦!”冯仙悦惊讶之余,也捕捉到一抹完犊子的气息,“糖糖,你不喜欢夏浅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