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不坏的又与我们有甚干系?”沈明月懒懒地道。
草草有些担忧:“小姐我们要小心,看世子那个样子,不会善罢甘休。”
“狗急跳墙。”花花补了一句。
“我们任重而道远。”沈明月叹了一口气。
她想和离,难度何其大。
侯府落败成这样,哪会舍得她的嫁妆。做人又无底线,无脸面可言。
李婉娘回了君意轩,草草的吃了一点,拿过沈明月交过来的账簿看了看。
看到家里同铺子的数字,惊得睁大了眼睛。
“玉竹,你看看这数字,不会是故意的吧。”李婉娘唤来贴身丫鬟。
玉竹看了账簿上的寥寥无几的银钱,堂堂侯府竟然穷成这样!竟然不如她一个丫鬟的银钱多。
“小姐,以后你如何当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李婉娘呆呆地看着,两本账簿,一个二百五十两,一个二百五十文,心里滋味难辨。
她处心积虑得来的婚事,现在还算不上婚事,是连妾也不如的外室。原来徒有其表,是空的不能再空的空架子。
这恐怕连送夜香的人家都不如。
沈明月说要和离,是万万不能的。把嫁妆带走,侯府的一众人吃什么,难道喝西北风?
最多是休弃,她即可以有希望转正,又可以有丰厚的财产保证过富裕的生活,名利双收。
李婉娘正做着美梦时,司马意回来了,脸色黑的吓人。
李婉娘换上温柔的笑容,软声地请安,“夫君,忙碌一天累了吧,妾给你疏解疏解。”
说着,柔弱无骨的小手爬上了司马意的肩,轻轻按摩着,司马意在轻声软语中,怒气慢慢消失,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下来。
语气温和地说:“还是婉娘好,温柔善良。”
“夫君,妾看了姐姐早些时候送来的账簿,妾身才疏学浅,理不清复杂的账目,再劳烦姐姐管家吧。”
司马意皱着眉,“在北地家里的账目你理的甚好,不能再给她脸,我们家离了她难道不行?”
李婉娘心中苦涩,只得接过账簿,言道:“夫君,你且看看。”司马意看着两个账簿上的数字,还不如他在北地买两件衣服的钱。
失声问道:“这怎么会?这些年家里不是过的很荣光吗?我们侯府在京城的勋贵里,富贵的日子也是首屈一指的。母亲每次写信都是说别人怎样夸赞羡慕我们家,怎的沈明月把侯府的银钱私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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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又气冲冲得出去了。
李婉娘眼神透着算计,他们闹的鸡飞狗跳才好,我才能独占侯府,将来我的孩子就是侯府的主人,想起这些,捂着嘴笑了。
司马意来到云间月门口,一脚踹开院门,冲到屋里,满脸怒容冲沈明月吼道:“你个毒妇,交出管家权,你竟然这样报复,账簿上竟然留下区区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