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砚站起来,先去开门。
这时候登门的人是杨漫。
盛书砚在看见对方时,眼里露出惊喜,“杨漫!”她赶紧侧身,示意人先进来,“我还说等会儿我跟老侯一块儿上去找你,没想到你倒是先来了我这儿。”
杨漫笑着说:“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你过来跟我过来也没什么区别嘛!”说完这话,杨漫才看见侯确这时候对着墙壁站着,她楞了一下,“侯确这是怎么了?怎么站着对着墙壁?”
盛书砚:“他说他在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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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壁思过?”杨漫闻言,跟之前盛书砚的反应一样,直接笑了出来,她当然不会觉得侯确真犯了什么特别大的错误,自打盛书砚去剧组又去首都,她跟侯确相处的时间还不少,对侯确也挺了解的。反正在杨漫眼里,侯确绝对是特别听话特别懂事的小孩之一,“他犯什么错了?”杨漫好奇问。
盛书砚:“这件事情你还是让他自己说吧,只有自己意识到错误了,那才是真正认错。不然,大人说教,也只是在他耳边刮了一阵风,没什么用的。”
杨漫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觉得有些新奇,又觉得盛书砚说得还挺有几分道理。
侯确听到这里时,小嘴巴立马叭叭道:“因为上周我去了海边游泳,阿妈说,那很危险。我在事后也深刻地反省了我自己,我也觉得我做得不对。”
大约是家里有个搞政治搞得火热的亲爹,一个四岁的小孩,口齿也很清晰,认错起来,听着倒是还很像那么回事儿。
幼儿园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们去海边这件事情,之前就已经在部队里引起了一番重视,杨漫也知道这事儿。何况,她现在都在幼儿园上班。
听到侯确又提到那次在海边的事故,杨漫脸上也郑重了几分。
“这事儿的确是应该让小确长个记性。”杨漫说,不过下一刻,她口风一转,“但这事儿不都已经过去了嘛,我听说侯副旅长都已经收拾过他了,不然,咱们还是算了吧。”
盛书砚笑了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看着侯确问:“侯确,你觉得能算了吗?”
侯确还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不能!”他就是潜意识觉得,如果现在就借坡下驴的话,他阿妈说不定之后又不理自己了,所以,侯确这一次认错的态度,比之前对着自家亲爹时,不知道要认真多少倍。“我,我觉得我这一次的错误很严重,所以,我每天都要面壁思过,反省自己的错误,这样才能更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盛书砚其实没指望一个四岁的小奶娃能说出什么大道理,但现在侯确这些话,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盛书砚眼皮抽了抽,没别的什么意思,她就是觉得一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幼崽,这跟军区政委的书面文书一样,各种话一套一套的,究竟是跟谁学的?
正好这时候侯天河从厨房走了出来,盛书砚狐疑的目光,顿时就落在了侯天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