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河再回来的时候,火车已经开始渐渐前行。
他一回来,侯确最先反应过来,他直接从下铺跳下来,海狗式鼓掌,“啪啪”地就没停下来。
“阿爸好棒!阿爸好厉害!阿爸最厉害!”侯确仰着头,一脸孺慕地看着侯天河,兴奋说,然后他还不忘记从自己的兜兜里拿出一个原本是侯天河为了盛书砚在路上不舒服准备的青橘,声音奶呼呼的,“这是给阿爸的奖励!”
侯天河简直哭笑不得,他一手接过了儿子给自己的奖励,一手把人从地上抱起,“谢谢啊,侯确同志。”
侯确踢了踢自己的小腿,“不客气。”
父子俩这正经的一来一往,看得盛书砚和袁嘉敏都笑出声。
袁嘉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孩,觉得新奇的同时,又觉得侯确可爱得不行。
“他一直都这样吗?”袁嘉敏忍不住问盛书砚。
盛书砚点点头,“对啊,一直这样,虽然人小小的,但觉得自己可大人了。”
袁嘉敏:“难怪不爱吃糖。”她看着现在被放在了下铺的侯确,正用着自己的小手认认真真地扯着自己的外套,好像很不满意刚才被自己亲爹抱起来弄皱了,完全就是个小强迫症。
盛书砚则是看向侯天河,问了句关于三丫头的事。
“人都抓住了吗?三丫头她们呢?”盛书砚问。
侯天河点点头,“那小姑娘现在还在调解室,因为马芳大姐不想耽误出行的时间,所以警方就带着人直接上了车。等到了下一站,再看看怎么处理。”
马芳就是在中铺的那位红头巾大姐。
“真的是人贩子啊?”袁嘉敏问了句。
“应该是。”侯天河回道,“马上就要过年,扒手和人贩子都不少。所以出门在外,年轻的女同志也要格外当心。人贩子多数是团体作案,专门挑小孩和女子下手。这两类人,在力气上很难跟他们抗衡,所以,为了自身安全,最好不要选择偏僻的小路和夜路。”侯天河说。
袁嘉敏先前就没怎么跟侯天河说过话,她只当做这是盛书砚的丈夫,而且对方看起来就不太好相处,没想到交谈的时候,后者身上并没有居高临下的感觉,反而还挺好说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