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河的掌心滚烫, 连带着盛书砚被握住的那只脚好像也要变得烫人。
盛书砚想抽出自己的那只脚,但她那点力气跟侯天河根本就没法比,最后的结果只是让她的脚踝上多了一圈红痕。
“动什么动?”侯天河不满说,他很少亲手给盛书砚穿鞋,这活儿做得有些生疏,尤其是盛书砚的这双皮鞋,那搭扣,看起来也太不方便,他摆弄了好一阵儿,才能熟练扣上。
侯天河早就知道盛书砚很软,浑身上下,哪里都是软乎乎的。但现在握着盛书砚的脚,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有点变态的想法。
只不过现在时机不太对,他也只能按捺住。
侯天河先要去见的人是钱姨,他跟盛书砚走在路上,昨天他是先跟随部队一同回了军区,把侯确从陈力家接了出来。“那小子在老陈家吃得惯住得惯,我看就跟在我们自己家里没什么两样。他被我接回家的时候,那样子看起来还挺舍不得。”
侯天河知道盛书砚出来这段时间肯定担心儿子,于是先挑儿子的事跟她念叨。
盛书砚脸上果然露出了笑容,不过下一秒她就反驳了侯天河的话,“他那是比你有情商,在杨漫他们家里住了那么长时间,你一去他就欢天喜地跟你回家,这也太没心没肺了。再说了,小漫的为人你不清楚吗?你要是拜托给她什么事,她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去帮你。照顾侯确这事儿肯定也是这样,儿子肯定是没吃苦。”
面对这种批评,侯天河只管点头就行。
老婆说的都对。
“我这几天是没时间回去,你到时候回家,别忘了把下学期幼儿园的事安排了,还有,张宏图上小学的事情你也别忘了安排。他们家现在那个情况,就算是他那个亲爹后悔,想要让他去上学,估计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侯天河边听边点头,“知道。”
盛书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然后忽然伸出两根手指,放在了侯天河的唇角处,微微用力,就将男人那看起来紧绷成一条线的双唇给“支棱”了起来,“对侯确和张宏图他们的时候,多笑笑,别那么严肃,你难道不知道他们都老怕你了吗?”
侯天河:“……”
他想说这不是挺好的吗?家里总得有一个能把这群熊孩子震慑住的人。盛书砚的脾气太软了,又好说话,能跟一群熊孩子打成一片,可不一定能让这些熊孩子一个个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