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盛书砚说的那些话，说起来很容易，但像是她那样做到的，却又很难。

被名利包裹，卷入旋涡的人数不胜数，愿意放手，活得轻松的人，寥寥可数。

“拍夜戏的时候多吗？”侯天河再开口的时候，问道，“现在还能不能休息好？”

盛书砚抬头看着身边的人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由想笑。没有睡好觉的人是她，现在看着侯天河的样子，反而像是他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

“放心吧，跟你比起来我肯定好多了。”盛书砚停下来，直接伸手碰了碰侯天河的侧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反正今天再见到侯天河时，她觉得后者的这张脸，看起来好像变得更瘦削了些。原本就能很凌厉的侧脸，现在看起来更具有线条感，威严得有些令人不敢直视。“你是不是这段时间都没好好睡觉？黑眼圈这么重，丑死了。”

盛书砚这话当然是有些夸张的，就算是侯天河黑眼圈很重，但是男人这张脸，这五官都摆在这儿，能丑到什么哪儿去？

但她偏偏就要这么说，省得侯天河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不注意身体，逞强做事。

侯天河从前对于自己长什么模样不在意，男人那么在意皮相做什么？但自打娶了盛书砚后，尤其是周围的那些还不知道盛书砚身份的士兵，居然有不少都在打听盛书砚，大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侯天河就有些在意自己的模样了。

自家媳妇儿长得好，他站在盛书砚身边，也不想太埋汰。

不然，丢的还不是他家媳妇儿的脸？

这么一想，侯天河就更觉得自己想法是有些道理的。

所以现在当侯天河听见盛书砚说自己变丑的时候，他眉心一蹙。

“真的？”侯天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