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听不出来田采薇这话里的夹枪带棒，但最后在迎上田采薇的目光时，败下阵来。

“小李，你过来给人道歉。”胖男人说。

那个被叫“小李”的营业员，像是格外惊讶。她委委屈屈看了供销社的主任一眼，最后不得不对盛书砚道歉。

“对不起。”这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快听不见，虽然说着道歉的话，但是那样子看起来倒像是被人欺负，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就不能大点儿声？你开始说我朋友是撒谎的时候，声音不是挺大吗？现在怎么了？让你道歉你就开不了口？你觉得这很委屈？” 田采薇才没管这时候对方是什么心情，她毫不留情开口说。

营业员小李见田采薇来势汹汹，而自己的“靠山”供销社的主任压根就没朝自己这边看一眼，自知“大势已去”，最后重新道歉。

等盛书砚一行人再从供销社里出来时，几个人手里都是大包小包，几乎快要拎不下。

“薇薇！”

“薇薇！”

在盛书砚她们身后传来一道呼喊。

盛书砚转头看向身边的田采薇，“这是在叫你吗？”

田采薇一脸平静，“不是。”

盛书砚刚想说“哦”，结果这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又听见了刚才听到的那声音，只不过这一次，对方没有再喊“薇薇”，而是直接叫了田采薇的大名。

“田采薇！你给我站住！”

盛书砚：“……”

田采薇被点了名字，但她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脚步不停，跟完全没听见背后的叫喊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