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砚目光随之一动,“常导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好!”常峰瑞根本没有想掩饰自己心情的想法,他现在看向盛书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金元宝。这种营销宣传的事,他是真的没有想过。或许是有那么一点艺术从业者的“清高”,他是觉得盛书砚的建议很好,但也有那么一点顾虑,“这是不是有点太功利?”
他拍的片子,赚钱不是最主要的目的,最主要的是传达自己的观念,让每一部影片都要有拍摄价值,而不是烂片。
盛书砚:“这怎么叫功利?导演你拍电影,不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传递自己的思想?像是我们的新片,不就是在鼓励妇女走出自己常规的那一片天地的,在精神上充实自己?如果通过宣传,我们能号召更多的人来观看,这难道不就是为了让影片影响更多的人吗?”
盛书砚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捂脸,她现在也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常峰瑞也挑不出来盛书砚这话有任何问题,他其实最开始就已经被盛书砚说服,现在盛书砚这番话,直接将他最后一点顾虑都解决,他直接拍板,“那就这么做!你那边有认识的记者吗?”
说来惭愧,作为大导演,常峰瑞早就习惯了别人主动来找自己,采访自己,可从来没想过要找记者来给自己的电影造势。
盛书砚中午休息的时候,就拿出侯天河给自己的电话,给报社记者拨了去。
今天下午三点过时,盛书砚的戏份就已经拍摄结束,陈爱菊还有晚上的戏,盛书砚跟她打了声招呼后,就先一步回了洋房。
这时间点多数人都还没有下班,盛书砚一个人坐公交车也不觉得拥挤。
她下车后,差不多走十分钟左右,就能回到红顶小洋房。
八月的天,靠近海边,太阳的威力不可小觑,盛书砚打着一把伞,闷头快走。
等到快到门口时,盛书砚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双小皮鞋,她手里的伞慢慢倾斜,得以看清此刻站在铁栅栏跟前的人是谁。
在看清楚对方的那一刻,盛书砚心里惊讶,但脸上没表现出来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