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还没有被陈家父母买回去的时候,家里厨房里的活儿,都是女人在做。男人哪里能进厨房呢?
盛书砚:“做饭还有规定了谁能做谁不能做?”
“不,也不是……”杨漫摇头,“但,但也不应该是侯团长呀。”
“怎么就不能是他做饭?他比别人要金贵些啊?”盛书砚笑着问。
杨漫有些说不出话来,但她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盛书砚靠在沙发上,姿态散漫,“没人规定家务活都应该是女人来做,我们也是有工作的,凭什么就我们不仅仅要在外面工作,回家后还要干活儿?我们女人是人,又不是牲畜。”
杨漫像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话,从前小时候,她五六岁的时候就知道要去外面捡牛屎羊粪蛋子回家,七八岁的时候就要蹲在灶台跟前生火,人还没有灶台那么高,但也要学着站在小马扎上炒菜。洗衣做饭,这就是每个女娃子必须要做的事。
后来到了陈家,这些活儿也是她一个人全包。
但是现在,坐在盛书砚家的沙发上,听着盛书砚的话,杨漫第一次对自己的定位有了动摇。
盛书砚也不逼迫杨漫现在就抛弃从前的观念,当新的认知打碎从前根深蒂固的老旧思想时,总是需要些时间的。她不相信谁天生爱吃苦,不懂享受。
在厨房里,陈力好笑地看着自家好友的模样,“你这可真是家庭煮夫啊!”
侯天河被打趣后,脸上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自在,甚至还冲着陈力挑眉,像是在问他这有什么问题。
陈力“嘶”了声,无语摇头。
“昨天我跟书砚在集市上遇见杨漫同志。”侯天河开口说。
陈力:“那有些巧。”
“你嫂子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被一群小混混欺负。”
陈力正在剥豆角的手忽然一顿,他倏然转头,目光有些犀利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她没事吧?”
侯天河像是刻意顿了顿,他明知道现在陈力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手下还在不紧不慢地切着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