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他矮了不少的侯确一手递给他小饼干,另一只手很是老沉地拍着对方的后背。
“别哭别哭啦,不然,你先吃点东西再哭吧,不然没力气了。”
“谢,谢谢,嗝儿,谢谢你,呜呜呜,为什么你,你不哭呀,嗝儿。”在哭的男孩也很不理解地泪眼婆娑地看着侯确,他都快难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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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确叹气,像是很无奈一样,“为什么要哭呢?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这都还没有流血呢,你哭什么呀?”
侯确很惆怅,从前他没有上过幼儿园,这里比村子里好太多了。有老师,还有跟自己一起玩的同学,还可以按时吃饭,这不挺好吗?又没有受伤,又没有挨饿,所以为什么哭?他很不理解。
男孩儿被侯确反问,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像是被侯确给问住了。
“可,可爸爸妈妈不在这里呀。我,我好想好想爸爸妈妈的,嗝儿,呜呜呜——”
侯确挠头,小小的脸上是大大的困惑,“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吗?”
“不,不是。”
“那你哭什么?你想他们,下午放学他们不就来接你?”侯确见自己手里的小饼干已经被跟前的人吃掉,他拍了拍自己的小手,然后托着自己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很是不理解。
本来还在致力于大哭事业的男孩子直接被侯确给问懵逼了,他爸爸妈妈当然是要来接他的,那他现在还在哭什么?
“……嗝儿。”哭声听了半晌后,泪眼汪汪的男孩又打了个嗝儿,眨巴眨巴眼睛,“我,我好像也不知道。”
侯确小眉头一展,“那你就别哭了,没有理由你哭什么呀?这不是瞎哭吗?”
“哦。”
盛书砚在外面听着自家的小崽“头头是道”地教育着另一个小崽,还用自己那一套理论真把人给说服了的时候,差点笑出声。
她猫着腰趴在门口看着侯确,侯天河却是站在门口,眼里只剩下了她。
正午的太阳很大,他站在盛书砚身后,替她挡住了头顶的太阳,手里拿着军帽,给跟前的人扇了扇。